斥。
“可惜,没能拿到。”她自责不已。
倘若她的手再快一些,一定能拿到的。
“不就一张纸,你真想把这只手烧残了吗?”他抬起她的脸,俊脸微愠。
想到自己出去看到的那个画面,全身血液逆流,整颗心都在惊悸。
那么不顾一切,仿佛看不到那吞噬人的火焰,只看得见那张纸。
“那不只是一张纸,那是爷体内心碎的解药!”她脱口而出。
凤眸一怔,随即,俊脸立即褪去阴霾,薄唇轻扬,指腹轻抚着她的脸,低声柔柔,“你是想告诉爷,你为了爷,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吗?”
“我是说认真的。”即使他说对了,她还是觉得难为情。
“看出来了。”他拿起她的右手放在胸口轻轻揉捏,凝视着她,笑得促狭。
她看了看被他揉捏的小手,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指她方才奋不顾身的画面。
这男人啊,就如殷慕怀说的,即使在死人堆里也能谈笑风生,悠然自若。
想起还是没能替他拿到所有解药,她心下忧愁,将一直紧紧抓在左手的小盒子递上,“爷,只有第二阶段的解药,这解药少一个阶段,都会死,这可如何是好?”
顾玦只是淡淡地瞥了眼她手上的东西,倏然,瞳孔微缩,一把抓起她的左手,拿走上边的小木盒,看着上边的伤,脸色微沉,“这是如何来的?”
“那个叫炼颜的女人给的。”她以为他问的是解药。
“爷问的是你手上的伤!”他直接将那个小木盒随手一扔,完全不看一眼,只专注她手上已经被血染红纱布的伤。
风挽裳怔住,原来他关心的是她手上的伤。
看着他拧眉生气的样子,心儿如花般绽放,柔柔一笑,“不小心割到的。”
“因为他?”他挑眉,冷声。
她轻轻摇头,望着他,想起昨夜意外知晓的事,“爷,谢谢你为我追回那封家书。”
他神色一僵,总算明白她这伤如何来的了。
“爷当初没追究那一巴掌也就算了,而今,他们还有那个胆让你流血!”
她右手轻轻覆上他的手,“是我自己割的,这次,是我要跟他们断绝关系。爷,我是不是很坏,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
“只生不养,要来何用!”他声音冷冷的,但她知道不是针对她。
她看着他,看着看着,眼眶里渐渐凝了水雾,泪盈于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