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周之后,汉口人没等来温家两位少爷的大婚,先等来了另一件值得津津乐道的喜事。
被李家害的家破人亡的谢记米行少奶奶带着孩子公开现身,买回了谢家抵押出去的老宅,宴请旧日亲友给儿子办生日宴并上族谱。
很多人都在好奇,谢少奶奶到底借助了什么力量,才能重返汉口买回旧宅,当他们在谢家旧宅的宴请上看到那位汉口名人“小谢先生”后,这份好奇被扩散到了最大。
而当谢颜亲手将谢如琢的名字写上族谱,顿了顿笔,又在另一个地方写下“谢颜”二字后,在场众人的心中只剩下了惊愕。
自此之后,人们才对这位年轻的“现者”的出身有了一个准确的了解,然而围绕在他身上的种种谜团,却并没有因此有所解决,反而愈发扑朔迷离。
人们茶余饭后谈及此事,最终也只能感叹一句好人有好报,谢家能天降如此出色的后辈,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
关于自己出身的诸多讨论,对谢颜来说只是过眼云烟,现在摆在他眼前最重要的无疑是自己与温珩即将到来的婚事。
随着定好的吉日越来越近,谢颜渐渐产生了一丝微妙的紧张感,或许可以称之为“恐婚”。
谢大律师不愿意承认这种情绪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身上,只能谁都不说,想办法自己排解。
虽然和谢如琢母子相认后,谢颜在汉口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家族”,但论起辈分和亲疏,婚礼上长辈的席位还是该由白落秋来座。
温家大院已经开始张灯结彩为婚姻做准备,谢颜不想留在这个焦虑的环境里,三天两头以商量细节为借口往白宅跑。
雒纬竹离开后,白落秋愈发沉默了,他看穿了谢颜的心思,也不多说什么,每次谢颜来就请他一杯茶,师徒二人一人一本书坐上整个下午。
这天谢颜照例在午饭后前往白宅,还没到宅子门口,就听到前方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我总觉得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赶车的车夫是老熟人了,闻言咧嘴一笑,“可不是,不过有些狗早就没当初神气了。”
谢颜笑着摇了摇头,“直接把马车开进门吧,怕是还能赶上一场好戏。”
“好戏?”
“李家已经彻底倒台了,以我对我师父的了解,他可不是有仇不报的性格。”谢颜嗤笑一声,“现在来白宅,不是上赶着把脸凑上去挨扇吗?”
车夫得了令,马车当着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