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容俏脸一白,交叠的双手紧紧捏在一起。
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宁缺嗤笑一声,“叶辞柏是什么样的人,你比孤更了解,此时此刻,他早已恨透了你!”
阴沉的嗓音,无比残忍地接着道:“若是有可能,莫说让他娶你,恐怕,他会毫不犹豫的杀了你!”
娇容脸色更白了。
宁缺的话,无异于将她内心最不愿面对的刨开,用一种最残忍血淋淋的方式,摆在她的面前。
她跪在那,身形不受控制的颤栗。
宁缺看着,翘了翘唇角,悠然自得的给自己重新换了个茶杯,倒满,喝了两口,觉得差不多,方才不疾不徐道:“娇容啊,为兄知道你的心思,你是孤的妹妹,孤自会为你打算,这样吧,孤答应你,只要我们此计成功,毁了祁继仁,孤便将叶辞柏交给你,如何?”
……
夜渐渐地深了,整个将军府里都安静了下来。
叶朝歌衣衫齐整,坐于桌前,脊背绷的笔直,烛光下,一张娇颜略显沉重。
放在桌上的纤手慢慢收紧,紧紧握在一起,任由指甲掐入掌心。
从用过晚膳,她便遣退了所有人,独自在这内室,静静等待,等待那个能给她安心的人。
月影渐渐升高,从西窗里斜射而入,内室之中显得朦朦胧胧的,耳畔隐隐传来更夫打更敲梆子的声音,更显夜的静谧。
亥时末了。
而她等待的人,未来。
叶朝歌又坐了良久,他好像不会来了,缓缓松开有些麻木的手指。
洁净的指甲上,沾染着点点血迹,手心传来轻微的刺疼。
她垂眸看了几许,幽幽地叹了口气,起身回到床前,坐在那,不死心的又等了许久。
她最终,还是没有等来他。
这一夜,叶朝歌睡得不安稳极了,醒来时,不过才寅时。
如今正值深秋,天亮的晚,此时外头,依旧黑沉沉的。
叶朝歌坐起来,掌心撑在床上,隐约传来不可忽略的刺疼。
垂眸看去,只见被指甲掐破的地方,已现红肿,周遭有些残余的白色粉末,眸子微凝,叶朝歌凑近,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
她的眼睛立时亮了起来。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猜测,这时候,内室门缓缓打开。
那抹她等待了一晚上的英挺身影,霍然出现在眼帘之中。
“怎地这么早便醒了?”卫韫望着醒来的叶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