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这种奢望已然不再是奢求。
叶朝歌的脑子仍旧有些懵,就像是一团浆糊一样。
过了好一会儿才勉力清晰,同时也记起了自己昏睡前的种种。
看着眼前的男人,眼睛里漫上心疼,“你,你,瘦了……”
卫韫瘦了,也黑了。
还要说什么,眼睛的余光突然看到垂落在胸前的白发,猛地瞪大眼睛,思绪瞬间转移,“我……”
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卫韫眸子一凝,握上她的手,“歌儿,你听我说。”
随即将后遗症的事同她说了一遍。
“没关系的歌儿,只是白了发,不管怎么样,在我眼里你都是最美的。”怕她介怀,卫韫连忙道。
叶朝歌挣开他的手,手指微颤的勾起自己的一缕白发,久久没有说话。
卫韫见状,心下一痛,把她抱到怀里,“人生有得就有失,我知道你恐怕很难接受这件事,但是歌儿,对我来说,只要你好好的,其他的都不重要,答应我,莫要因此心生介怀好不好?”
叶朝歌闭了闭眼睛,热泪随着她的动作滑落。
半响才轻轻的恩了一声。
对于自己一夕白了发,若说一点也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女为悦己者容,她终究只是个普通的女子。
但是正如卫韫说的,人生有得就有失,她得到的比失去的重要太多,原本以为必死无疑,如今只是白了发,于她而言已然是大幸。
自从知道自己中毒后,她所求的便已然少之又少,惟愿自己能与卫韫相伴到老,看着三个孩子长大,如今,生命得以延续,她有了足够的时间看着孩子长大,与卫韫相伴到老,所付出的代价不过只是白头,这样的交换,她已然觉得自己占了便宜。
故而,倒也不难接受白头了的自己。
叶朝歌能这么快接受这番变故,卫韫松了口气,转而又一想,他的歌儿素来不拘小节,所看重的与旁人皆不同。
倒是他将她看得太轻了。
咚咚——
房门敲响,跟着,红尘的声音传进来,“小姐,姑爷,怀慈亲王前来给把脉。”
闻言,卫韫侧首拭去眼角溢出的泪珠,扶着叶朝歌躺下,“让他进来。”
房门打开,佑怀走了进来。
“麻烦你了。”
对卫韫的客气,佑怀只是摆摆手,走到床前,问叶朝歌:“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可有哪里不舒服?”
叶朝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