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境遇,都能化作风轻云淡,不留一点痕迹。
但那时先见小师叔与管事相谈甚欢,再听见管事口出狂言,竟一时怒火中烧,不顾后果,下了这般重的手。
回过头来,他又问:“小师叔,外门好玩吗?”
林雪皎不明所以,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怔怔地看着。
周独寒一手扶着座椅的扶手,状若不经意间提起:“不知管事师兄说了什么,竟让小师叔如此开怀?”他轻叹一声,“想来是我不善言辞,不能逗小师叔开心,我应当去学一学才是。”
林雪皎懵懵懂懂,没听出话中更深层的含义,咬了咬腮帮子,直言道:“我没开心呀。”
周独寒:“是吗?”
林雪皎的嘴唇动了动,习惯性的想要舔一舔,可又因为嘴唇红肿在这里,想舔又不敢舔。
就这么委委屈屈地张开又合拢,最终含糊道:“也没说什么,我就问了一些关于你的事情。”
他很听话,2208让他和管事学一学怎么当反派,就努力地去学了。
至于怎么学……自然就是问了一番管事平日里是怎么对待周独寒的。
话音落下,他敏锐地察觉到面前的青年气息一变。
就像是……原本乌云密布,现在却是豁然开朗。
周独寒缓声问道:“小师叔想要知道,为何不来问我?”
林雪皎轻轻“啊”了一声,不知该怎么说。
总不能直接说:我要当反派,我要欺负你吧?
他想要逃避这个话题,眼神飘忽了一下:“你、你的手……”
周独寒下意识地收拢起了手指,再缓缓展开,上面布着一道道狭长的血痕。
伤的不重,只是看起来唬人了一下。
他不欲让人看见这吓人的一面,将手背在身后,语气轻松道:“割草时伤到的,无碍。”
林雪皎看向了身后的一大片灵田,还有大半的杂草没有割完。
他蹙起了眉头:“你都受伤了,那、不要再去割草了。”
周独寒本也没想再去做这杂活了。
这活本来就是管事吩咐的,现下已经闹翻了,做与不做都无大碍。
不过如今小师叔这么说,他又故意做出为难之色:“我毕竟是外门弟子,听从管事师兄吩咐,这般不听命令,恐怕要犯了门规。”
林雪皎的手指交缠在了一起,思索片刻,慢吞吞地问:“小师叔和管事,哪个比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