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迎接这个只在出生时打过照面的二哥。
邮轮靠岸,船上的人纷纷挤在船舷边与亲朋挥手。久别重逢,笑声中混着泪水,孙宝婷一见着白翰辰就扑了过去,紧抱着对方的肩失声痛哭。八年了,只有信件、电报和寥寥几张照片寄托思念。便是经历了无数风雨、心脏早已坚毅得像铁铸一般,可见到亲人,白翰辰也是哽咽不止。
望着白翰辰才过而立之年却已夹上银丝的鬓角,付闻歌心酸不已。想来必是身陷囹圄时,青丝在重重重压之下变成白发。抹去眼泪,他把从见到白翰辰起就躲在身后的白熙和拉到身前,鼓励道:“熙和,叫爸爸啊。”
白熙和抿着嘴唇,在白翰辰期待的目光中犹豫着张不开嘴。他对“父亲”的印象仅限于照片,虽说之前很是盼望了一番,但亲眼见到本人,却又因陌生的疏离感而有些害羞。
等了一会没等到儿子出声,白翰辰不免有些失落,却仍是柔声道:“不忙叫,刚见面,还生分呢。”
“二哥,你好,我是翰杰。”白翰杰倒是不生分,向白翰辰伸出右手。
白翰辰并不意外容宥林能教出这样的孩子,握住对方的小手摇了摇:“上次见你时,你才刚出生呢。”
“二哥,外面太热,不是怀旧的地方。”白翰杰以成年人的语气同他交谈,“爹地说今天他做东为你接风洗尘,我们先去酒店吧。”
“好,听你安排。”白翰辰欣然应道,然后将视线投向付闻歌,用眼神询问他“我儿子怎么回事?”。
都是你妈惯的,付闻歌在心里嘟囔了一句。
吃完饭回家洗去一路风尘,一进卧室,白翰辰便从后面紧紧抱住正弓身为他收拾行李箱的付闻歌。埋首于对方的颈侧,多年来积压已久的思念和欲望霎时化作滚烫的吐息。
“别忙活这个了,先让我好好看看。”压着付闻歌倒向床上,白翰辰克制住冲动,用指尖细细摩挲对方脸上的每一处细节。许是日照充足的缘故,付闻歌的肤色比以前深了,线条褪去所有的青涩,像颗熟得坠在枝头亟待采摘的阳光甜橙。
抬手扣住白翰辰的脸侧,付闻歌闭上眼,偏头吻了上去。刚当着其他人的面不好意思诉衷肠,眼下就他们俩,是该好好缠绵一番。长久的分别使得两人都有些急不可耐,未待衣衫褪尽便狠狠契合在一起,粗重的喘息和压抑的呻/吟黏糊糊地纠缠在被冷气机吹凉的空气中。
仅仅五分钟后,压在上面的白翰辰自嘲地嗤了一声,捶床恼笑道:“妈的,憋太久就是快,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