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是什么?”平宗站起来面对他,轻蔑地笑着,“那是你们汉人的东西,对我们丁零人来说,强者就是主宰。”
“你这个主宰却被一个女人耍了那么多次,所以恼羞成怒?”龙霄打定主意一味要激怒他,“对了,你们丁零人不要廉耻,所以被女人打败也无所谓,折磨女人也无所谓。”
“对我来说,她不是女人,是敌人。”乎宗眼中的怒气随着火焰的光芒跳动。
龙霄变色:“如果这样,我要把她带走。”
“带走?带到哪儿去?鸿胪寺的使团驻地?还是你的梅林楼中?”平宗恶劣地讥笑,“不管龙城还是晋王府,能说这样话的人都不是尊使吧7 t,“我要带她回南朝。”龙霄冷静地说,“与其让她在这里受你侮辱和敌视,不如带她回家。”
“回去就没有侮辱和敌视了吗?”平宗针锋相对,“连在龙城你们都不放过她,那些刺客,尊使能说与你无关吗?带她回去,让她再受一次赐自缢的处置吗?”他的怒火渐渐按捺不住,突然一把拽住叶初雪的手腕,将她扯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丝毫不介意她的脸撞在栏杆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你仔细看看她的头发,至少我没有让她一夜白头!”
这样的指控却是龙霄无法反驳的,他张了张嘴,说:“永德已死,不会再有人对她不利。除了你,你根本将她当怍牲畜对待。”
平宗对叶初雪有一种奇怪的占有欲。他可以用各种奇怪的方法来羞辱她,却不许其他人伤害她分毫,光是想到她当初所受到的一切背叛和伤害就怒火满溢。听了龙霄的话,他转过头向叶初雪看去。
叶初雪感受到了他的目光,从脸撞在栏杆上的火辣辣疼痛中抬起头。
平宗问:“你死了吗?”
她先是一怔,随即会过意来。这句话问得突兀又离奇,她却领悟了其中的意思。这本不是他们对彼此说这些话的时候,龙霄在一旁关切地看着,他在为她争取,而问她这话的男人刚刚宣布了她是敌人。但这世上还有谁会比敌人更了解自己?还有什么样的关系比敌人更有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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