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尧允脱口反驳:“晋王深孚民望,根基深厚,自然能够重回龙城。”
“那么晋王回归之日,你希望以什么面目见他?首倡义旗的功臣,还是同流合污的羽翼?”楚勒的话中带着刺,“人人都说尧允将军忠勇无敌,只是这个“忠”字若落到了错误的人身上,无根之木,无源之水,最后只能是一场空。你现在怨我,只怕届时就该谢我了。”
“可这并不是晋王的意思,而是你们……”
楚勒耐心几乎用磬:“秦王和晋王的关系你还不知道吗?晋王远遁漠北,能在中原主持大局的,就只有秦王而已。”
尧允再也找不到理由和质疑,愣了半晌,问道:“现在我该怎么办?”楚勒的回答简单而坚决:“既然不能两面受敌,至少将其中一面化敌为友。”
尧允一怔:“什么意思?”
楚勒笑了笑:“你的好朋友龙霄现在就在落霞关,难道你不知道吗?”
其实龙霄早在两个时辰前就已经接到了昭明剧变的消息。
毕竟只是一山之隔。就在贺有光人头落地的同时,已经有人飞奔离去,趁着全城戒严的命令还没有传下来,紧着出了城门,隐入昭明山中。
彼时龙霄尚在睡梦中,被青奴不管不顾地唤醒,正要发怒,青奴迎面一句:“昭明城反了……”就将他所有的睡意驱散。龙霄万想不到一贯沉稳老实的尧允居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来,坐在榻边发了一会儿怔。突然跳起来吩咐青奴:“更衣,我要去见余帅!”
天气炎热,余鹤年穿着纱质的中单,下身白绸袴褶,手里拿着一把团山正呼呼地扇着风,见龙霄进来,连忙口称贤侄将他招呼到自己身边坐下,关切地问:“落霞关比你们太仓还要闷热,你住得可还习惯?我这里有杨梅酥山,你吃一点儿吗?”
殷殷切切的语气更像是在关爱地询问一个顽童。龙霄苦笑不得,只能继续扮演他“贤侄”的身份,连忙直起身行礼:“酥山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