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一眼东张西望,恨不得把整条街都买下来的自家儿子,更觉得这位六皇子不凡。
或许,对这位六皇子,他应该让儿子更亲近几分。
而齐晟已经想好要去哪儿了。
“三伯,哪家有卖好点心的?”
醇王知道他有主意,也不问他要干啥,直接就说:“前面的苏和记,他们家的马蹄糕和白糖糕都是一绝。”
齐晟笑道:“那就请三伯带路,小侄买上几盒点心,去探望一下同窗。”
同窗?哪个同窗这么得他青眼?
醇王若无其事地试探道:“你要去礼王叔家里?”
“嗐,那有什么意思?不过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罢了。”
而且,王府的建筑,哪有皇宫精美华丽?
礼亲王府没兴趣,长宁侯府他也不想去,剩下的就只有沈介家里了。
沈愿只是一个四品小官,祖上也没什么阔气的祖先,在京城钻营多年,才勉强在城南有了一座两进的院子。
这雒阳城的格局,自来便是东富西贵,南贫北贱。
城南虽然比城北要繁华安定的多,但也是个是非之地。
因此,他一说要去城南,醇王出言阻拦道:“你要是想见那沈家小子,派个人把他叫过来也就是了,何必自己过去?”
他虽然没有把原因说明,但齐晟也能猜到一点儿,无非就是那地方太乱。
齐晟没有多言,只是拍了拍手。
没动静。
齐河莫名其妙,“六弟,你干嘛呢?”
醇王却是看出了端倪。
只是,今日里,是他亲手从陛下手里把这个六侄子接出来的。那个时候,陛下也没提派人保护六侄子的事儿呀。
齐晟沧桑地叹了一声,说:“你们都跟了一路了,躲的很辛苦吧?干脆出来,明着跟着走,岂不是轻松许多?”
然后,就有七八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周围。
“六殿下,您有何吩咐?”
“哟呵!”齐河吓了一跳。
醇王则是好奇,“你怎么知道有人跟着?”
齐晟没说话,只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醇王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两声,隐含自嘲。
想来也是,陛下如果不派够了人手,怎么可能放心把六岁的儿子交给他?
齐晟假装什么也没看出来,得意洋洋地问:“这下,三伯可放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