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的。”
徐尚书捋着胡须笑了笑,意味深长地说:“自古以来,岂有畏首畏尾而能成大事者?”
徐尚书是先帝在位时中的进士,当今登基的时候,他还在河间做知府。
他能一路从知府做到一部天官,靠的就是当今天子的赏识。
而他又是凭什么获得当今天子的赏识的?
还不是因为他性子刚劲,敢打敢拼?
这些年,他虽然年纪大了,但依旧是姜桂之性,老而弥辛。
他看得很明白,天子欣赏的,就是这种有勇有谋,不怕得罪人的。
如果天子将诸位皇子放入六部,真的是想要考察一番,择一位储君的话,睿王殿下的胜算,还是很大的。
但这些话,徐尚书就不会给张侍郎说了。
这得靠他自己去悟。
要是悟透了,日后自然官路通畅。
要是悟不透……
一个侍郎之位,也就顶了天了。
张侍郎还要再问点什么,却见齐晟兴高采烈地走了过来,怀里抱了一摞东西。
徐尚书立刻就露出了轻松又亲近的笑意,“睿王殿下。”
张侍郎也急忙收摄了心神,跟着行礼:“睿王殿下安。”
“两位大人不必多礼。”
齐晟走过来,“哗啦啦”把这一打请柬放到了桌案上,“过几天城郊蹴鞠场有个赛马会,你们谁有空,可以带着家眷过去玩玩。”
他说着,从里面捡出两张用金线勾勒了七匹骏马的,分别递给了两人,“剩下的麻烦张大人帮忙分给诸位郎中。”
至于再底下的员外郎、主事等,他要是谁都给了,也就显得这帖子太没份量了。
毕竟,他这是要走高端路线的。
张侍郎道:“下官一定照办。”
几日后的赛马会,齐晟只是在开场的时候露了个面,就转到信阳公主的私宅,去看慈幼院的改建进度了。
饶是如此,收到请柬的人也一个没落,全都来了。
这倒不是所有人都很有眼光和远见,看得出这赛马会将来的盛景。
只是如今形势不明,谁都不会无缘无故地得罪一位皇子。
*
果然如齐晟所料,信阳公主对慈幼院这件事,付出了极大的心力。连太后都悄悄对她说,信阳这段时日,总算是有些活气了。
“来,六弟,这就是给孩子们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