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太子可以说是拉满了仇恨值呀。
而在这一众皇子中,唯有大皇子有和太子抗衡的实力。
其他皇子可能就忍了,但大皇子心高气傲,能忍才怪呢!
如此一来,大皇子能不可着劲儿的和太子别苗头吗?
贺章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想着想着就想出了一身冷汗。
果然是天威如狱,君心难测呀!
齐覃挥了挥手,对贺章道:“此事就到此为止了,那些拐子都从严处置。至于其他人,朕自有考量。”
“是。”
贺章大汗淋漓地告退了。
齐覃可不知道贺章脑补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最后那一番话,更让贺章肯定了自己的脑补。
他之所以觉得欣慰,是因为看出来这是东宫的手笔,觉得太子终于有一些像样的手段了。
作为一个爱子情深的老父亲,他真是为了儿子们操碎了心。
齐覃自我感动了一番,突然想起了什么,问田保:“这几天,谁往东宫跑的最勤快?”
田保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四殿下。”
齐覃神色一顿,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
好像一直以来,太子的每一个像样的谋略,背后都有自己这个四儿子的影子。
齐覃忍不住再一次对太子感到失望。
——虽然善于纳谏也是明君的必备要素,但纳谏也是有选择的。这样事事都对一个人言听计从,真的好吗?
虽然从结果上看,四皇子并没有为自己谋半点儿好处,应该是一心为了太子。但太子却丝毫没有怀疑不对,就不应该了。
就在齐覃的眉头越皱越紧的时候,守门的小太监进来禀报:“陛下,翊坤宫来人,说是八皇子病重,贵妃娘娘请陛下过去。”
齐覃的思路就一下子就被打断了。
“田保。”
“奴婢在。”
齐覃满心担忧地问:“小八这个月是第几次病了?”
田保默默在心里算了算,说:“回陛下,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呀。”齐覃叹了一声,道,“走吧,去看看小八。”
他连衣裳也没有换一件,就那么带着一身批奏折时沾染的墨香,直接去了翊坤宫。
——这月才过到二十,小八就已经病了三回了。这孩子的底子本来就薄,生病又最是耗神。齐覃真怕他养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