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黄连水和被罚抄书,哪个更不能忍?
这的确是个问题。
齐晟看向扶着自己的四哥,四哥给了他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偏在这时,齐覃魔鬼般的声音再次响起:“老六既然病了,就好好养上半个月。这药,要按时喝。”
也就是说,他要连续喝半个月的黄连水,还是一天两顿?
好了,齐晟觉得开头那个问题他有答案了。
——我选择狗带!
用得着人家的时候,人家就是“小六”,如今嫌弃人家了,就张口闭口都是“老六”,父皇您可真有够善变的。
“父皇。”
齐晟轻轻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四皇子,满脸诚恳地说:“儿子刚才也就是一时眩晕而已,缓了这么一会儿,已经全好了。”
“哦?真的好了?”齐覃似乎是不相信。
齐晟肯定地点了点头,说:“真的已经好了。所以,那些药材,还是用到需要它们的人身上吧。”
“别呀。”齐覃道,“依朕之见,你还是回去多养几天吧,别还没抄几个字呢,就又晕过去了。”
“不会,绝对不会!”
齐晟满嘴苦涩,却不得不在自己打脸之后,再亲口断了自己的后路。
没办法,他实在是没有勇气,连喝半个月的黄连水。
话说,他自认为上辈子也算是个成功人士了。别的不说,如果出一本成功鸡汤类文学,还是有希望成为畅销书的。
他也曾因此而自得,并且在面对几个哥哥的时候,都不自觉地生出一点儿优越感来。
虽然,他掩饰得很好,目前为止,没被人看出来过。
但今日之后,他就再也不用花心思掩饰了。
因为,他那点儿自得,已经被这辈子的亲爹打击的粉碎了。
他上辈子死的时候也是二十大几的人了,面对三十好几的齐覃,实在是没脸说什么“姜还是老大辣”。
他得承认,在对人心的把握上,他的确是比不上土生土长的封建奴隶主。
见镇住了他,齐覃才轻轻“哼”了一声,目光从几个儿子身上划过,“还有谁身体不适的?”
几个皇子都底下了头,不敢回话。
唯有刚刚从“被欺骗了感情”的震惊中回过神的五皇子下意识地回了一句:“回父皇,儿子身体好的很。”
齐覃噎了一下:这个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