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是那样软弱无担当的性子,而卢文虽是名正言顺的长子嫡孙,奈何年纪实在是小。
算来算去,至少在未来的几年里,长宁侯府的势力人脉,都是在世子夫人的掌控之中。
如果卢文和亲生母亲撕破脸,严氏就更有理由将这些东西都给了小儿子卢玉。
卢文才是长宁侯府倒向太子的诚意,但卢玉却不是。
如果严氏母子生了别的心思,带着长宁侯府的势力倒向了大皇子,那才是得不偿失。
卢文到底年少,又不比四皇子3几乎是天赋的心机谋略,一时之间,自然猜不透四皇子3的想法。
被自己的亲生母亲背叛,他心里又悲又怒,一心只想着鱼死网破。
“殿下,”卢文道,“既是家母不慈,我又何必孝?”
灯会那晚,他是被自己的贴身小厮引到僻静处的。待他察觉出不对,准备跑的时候,却觉得头晕目眩。
在被拐子看管的时候,他假装昏睡,听到一男一女两个拐子说话,才知道那迷药就下在母亲亲手分给他的巧果儿里。
那一刻,他的绝望谁人能知?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母亲的偏心,可却从未想过,母亲竟恨他至此。
母亲难道不知道,似他这般十一二岁,模样俊俏的少年,被拐走之后,会面临什么样的命运?
或许她是知道的,只是不在乎罢了。
毕竟,只要没有了他,弟弟卢玉就是长宁侯府唯一的继承人了,再也没有人和她的小儿子抢一针一线了。
所以,他如今是满心激愤,再想不起曾经那出人头地,让母亲刮目相看的心思了。
对于他的这种心境,没有人比四皇子更加了解。
四皇子3叹了一声,语重心长地说:“即使你不在乎令堂的声誉,难道也不在乎令祖父的想法吗?”
卢文一怔,“祖父?”
“对,就是老侯爷。”四皇子3说,“老侯爷一生筹谋,就是为了延续长宁侯府的荣光。他对你寄予厚望,你又怎忍心让他失望?”
如果说,对于严氏,卢文只是曾经心怀奢望的话,长宁侯老侯爷,绝对是卢文的死穴。
老侯爷重长孙,不但一直对卢文寄予厚望,还自幼便悉心教导他。在母亲为难他的时候,也只有老侯爷会派人把他叫走,替他解围。
至于父亲,他早就明白,那是靠不住的。
所以,四皇子拿老侯爷说他,他立刻就头脑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