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芡不可能把始作俑者的身份抖出来, 只能背下这个锅。
“那么请问傅思琬小朋友,心机这么深的我,能不能请求你给我一个留在这房间的机会呢?”
傅思琬下意识拒绝:“不要, 我不喜欢和别人一起睡。”
女人失笑:“傅思琬小朋友,你是不是忘了,这里好像是我家,顺带一提,这个房间的主人, 是我。”
少女周身的气压骤降, 杏眼微眯,表情中带着点不自知的被娇惯后的委屈:“所以呢, 我如果不让你睡, 你就要把我赶出去了?”
白芡:?
她发誓,自己真的只是开个玩笑!
明明该委屈的是她, 怎么这家伙反倒先埋怨上了!
“当然不会了,我刚才跟你说过了, 以后就把这里当成我们的第二个家,你平时在家里是怎么样的,在这里也可以那样。”习惯哄小兔子的白芡, 又一次拜倒在对方的小表情下。
柔声安抚完, 小兔子要红不红的眼, 才没再掉出令人头疼的金豆豆。
已经被宠过头的小姑娘,毫无心理负担地把房间主人赶出屋。
她关灯躺下, 或许是因为环境很陌生, 在床上翻来覆去好一会儿,困意迟迟都不肯来。
屋子很静。
傅思琬不受控制地开始想,白芡是怎么睡的?
床和沙发都没法再睡人, 难不成,是在客厅的地毯上睡的?
天这么冷,该不会感冒吧?
傅思琬不愿再去想那个女人,她警告自己,千万不能疯,那些不该有的情绪,通通该被扼杀在摇篮里。
可惜感情没有开关,它不是人为想控制就能控制的。
女人的温柔与宠爱,早在日常的相处与接触中,化成了一切无形的东西。
很可怕。
她感觉这屋里的空气,都带上了女人的气息。
压不下的情绪,最终膨胀到令人无法控制的地步。
白芡庆幸男人只废了最大的那张沙发,另一张侧着摆放的,小是小了些,但缩紧身子的话,还是能躺下的。
女人躺是躺下了,难受也是真的难受,她从没用这种姿势睡过,闭上眼,因为浑身的不适,怎么也睡不着。
次卧的房间门被人打开。
完全清醒的白芡,瞬间睁开眼。
客厅是暗的,傅思琬背对着房间,一张脸几乎完全隐在阴影中,让人看不清她此时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