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开口,声音艰涩。
“因为这是我瞒着你的最后一件事,现在说出来,我好像没有那么不安了。”
旬旬再度背对着他,“我问你,你说在这三年里一直恨我,你恨的究竟是我爸骗了你妈的钱,还是因为我最后嫁人离开?”
池澄想了想,老实地回答道:“主要是因为你离开。”
旬旬偎在枕上的头微微点了点。
太平洋上的海啸未必比得上我丢了心爱的玩具,那些过往再轰轰烈烈再曲折离奇,也不过是寻常人生的点缀背景,平凡的人,我们最在意的其实只是身畔的点滴得失。他是如此,她何尝又不是?
她闭上了眼睛,睡意来势汹汹。
“谢谢你。”
“我没有为你做什么。”旬旬半睡半醒地说。
池澄把脸贴着她的背,她的手依然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留在他掌心。
这样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