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杀者(第1/4 页)
风雪持续了一夜,悬疑电影中的经典桥段在这座山庄中上演:电话线被剪断,警察由于大雪封山无法前来。至于wifi,游戏的时代背景设置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啊啊啊,杀人啦!”——一阵尖叫打破了清晨的宁静,艾伯特夫人吓得瘫倒在地,“恶魔,一定是恶魔!”
祁遇强忍着困意打开房门,同样大清早被吵醒的还有一众其他玩家。
[昨天死亡的是——]系统广播在每个人的脑海中响起,它像是要故意创造悬念似的,恶趣味地停顿了下。
[保姆的应聘者,玛利亚。]
黑人女性的身体被吊在了天花板上,面色青紫,双目圆瞪。她的胸口被人用红色染料画了一个十字架,然而它似乎是倒着的。
在这座庄园里似乎到处都充满了宗教元素:忏悔室、十字架,还有小女孩给的那本《圣经》。玛利亚的卧室里放了一尊小小的耶稣受难像,此刻雕像的眼睛正在汩汩流血。大理石极致的白和鲜血刺目的艳丽色彩共同构成了一幅圣洁而诡谲的画卷。
[我的门徒,为什么背叛我?]
[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
[主啊,我好痛。]
墙壁上写了几行血字,书写的时间应该不长,濡湿的血迹还在慢慢扩大。字迹就像一个个扭曲的小人,旋转着、舞动着,祁遇头痛欲裂,好像有谁也对他说过类似的话。
[为什么要离开我?]
[我好痛我好痛我好痛。]
那股烧焦的味道再次出现了,他的眼前晃过了一个画面,一个女人在火中舞蹈,火舌舔舐着她名贵的衣裙和娇嫩的肌肤,她却仿佛浑然不知。横梁和廊柱接二连三地倒塌,红色的裙摆高高扬起,她就像是烈焰中翩然起舞的玫瑰。而那个女人似乎也察觉到了他的窥视,旋即转头看向他。
“嘀嗒,嘀嗒。”像是水滴落的声音。
“亚伯先生,你流血了。”法官该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中透露出讥诮的神色,“身体状况不好的话,就别参加这么刺激的游戏了,会死的。”
他探手一摸,摸到了满手的猩红——他的口鼻在出血。该隐的面目和那个女人缓缓重合,女人的嘴唇张张合合,似乎想对他说些什么。“不要管……”祁遇试图理解对方的话语,“不要管什么?”
其他人似乎对他们间的暗流涌动熟视无睹。祁遇痛苦地躬身,又咳出了一大股血沫,太阳穴“突突”地跳动着,艾伯特夫人持续不停的尖叫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