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清扬冷然道:“好啊,这个人,真是胆子不小,连本宫都想一并讹在里面,瞧这样子,分明是想诬陷本宫啊。”
袁瑷薇阴阳怪气地道:“诬陷不诬陷的,现在可说不好,没听她讲嘛,去的人可拿着坤宁宫的对牌呢,要不她一个小宫女也不敢把东西给人,这谁知道是怎么回事?宫里头年轻漂亮的妃子们一个个都没了,皇后娘娘不正好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吗?”
她说话如此僭越,孙清扬却不予理会,神态甚是平和,淡淡地道:“且不说丽妃的话经不经得起推敲,本宫以为,既然此案疑点重重,必须得严审才行。咱们不能放过一个恶人,但也不能冤屈了一个好人。眼下太医说何昭仪受惊过度,神志不清,曹昭仪又昏睡着,想来就是弄醒也不宜说话,讲不出当时的情形。不如先召坤宁宫当值的宫女内监来问问,看看有没有线索。”
她说这话时,温和的眼风徐徐地扫过众人,在何嘉瑜的面上停滞了一下,见何嘉瑜的眼神里流出赞同之意,这才面向袁瑷薇等人,问道:“丽妃几位以为如何?”
赵瑶影恭顺地道:“皇后娘娘所言极是。”
自何嘉瑜坐上贵妃之位以后,孙清扬以身体欠佳为由,大部分事务都交给她处置,许久不问世事,袁瑷薇心里就有些慢待了她,认为她尽缠绕于儿女家事之中,没了昔日的锐气,结果今天冷眼看去,只见皇后柔中带刚,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派徐徐图之的模样,心里遽然一惊。
孙清扬面色极是温和,仍然不紧不慢地道:“坤宁宫里,苏嬷嬷总体负责,但毕竟年事已高,所以这宫里的事情多半是庄静来打理,由燕枝和霜枝帮衬着,今儿个庄静安排你们谁负责坤宁宫早上的膳食?”
霜枝听到孙清扬之前的话,已经从她身后转到殿中跪下,道:“回皇后娘娘,是奴婢。”
孙清扬浅笑道:“霜枝,你来告诉诸位娘娘,今天当值,你都该做些什么,是怎么安排她们做事的?”
霜枝声音清晰,落落大方地道:“皇后娘娘容禀,今儿个早起,苏嬷嬷就安排了奴婢等人负责今早的水果和各类点心,酥酪这块,就是派了丹枝去给御膳房安排,按理,咱们坤宁宫人就算拿对牌,也断没有一个人去的道理,锦叶才到御膳房里不懂规矩,里面其他的人难不成也不知道吗?还有,昨儿个夜里,丹枝因为犯困早早睡了,怕会误事,睡前还特意叫人早起唤醒她,之前奴婢曾听她嘟囔,说是对牌少了一个。”
孙清扬听完,朝霜枝摆了摆手:“下去吧,按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