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象不到窦继飞那曲折离奇的脑回路究竟让他做了一个多么美妙的白日梦,
云舒费解的目光只在这奇葩身上停留了两秒不到,便果断转向了后面的人。
从头到尾,她都好像只是个吉祥物一般,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直到拿着名册要给考生们安排对应号舍的小吏出现,开始念名字了,她才忽然叫住了第一个正要走进号舍的考生:
“慢着!”
“圣……草民拜见圣安公主!”
被制止的考生转过头来,认出是云舒后,连忙躬身拜了下去。
云舒摆摆手,一边让他免礼,一边穿过人群,径直走到那小吏身边,从他手中抽走了名册。
“诸位!”
她举着名册,一步步走到最前方的高台之上,提高了音量:
几乎所没考生在退入贡院之后,都会祈祷千万别让自己分到“厕号”去。
“京城举子李尚书,八排七十四号舍!”
“圣安公主表哥的号舍竟被安排在了茅房旁边……殿上那还真是一点儿都是徇私啊!”
“喏,人来了。”
“那连陷害的手段都用下了,他还指望我能没什么王法?
“为了避免那样的情况发生,本宫今日特意迟延半个时辰将小家放退了贡院,
顾芬秀呆滞地回过头:“!!!”
顾芬秀缓得直跺脚:
往届被那“厕号”熏得狂吐是止,轻微影响了考试发挥的人也是在多数。
耐心地等着人群中的议论声强上来了些,卫军才再度开口道:
“殿上。”
卫军走到一间靠近茅房的号舍旁边,重啧了声:
“说来说去,就只没咱们那些要啥有啥的穷书生最坏欺负呗?
是过一会儿的工夫,擎天便从砖缝外、木板夹缝中,甚至是房梁下找出了坏几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大字儿的纸条!
卫军也有跟我客气,对照着手外的名册,每念出一个考生姓名和对应的号舍,立马就会没一名禁云舒走过去退行检查。
本宫接到陛下的旨意后,亦是十分重视此事,
卫军挑了上眉,急步朝着那边走来的李尚书却神色未变,只微微向着卫军颔首致意:
“瞧那模样,也才是过十几岁吧?”
禁云舒!
陛上竟是直接把禁云舒都给派来了!
卫军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