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小箱子,沿着公司前面的马路边走边留意着有没有过往的空车。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黏黏的让人抓狂。走了许久都不见一辆空车,所幸离地铁站已经不远了。我弓着腿顶了顶怀中的小箱子继续走。
过低的气压让人胸闷作呕,湿热无风的空气中浮动着太多让人消极分子,以至于当身后响起一阵车鸣声时,我也只是懒懒的往路边靠了靠,没有回头。可是那鸣号声却像个顽皮的孩子一样不断地挑战着我的耐性,不肯罢休的叫嚷着让人烦躁不已。
我不耐烦的回过头,才发现这辆正叫嚣着的车子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了。在我和那车子主人间的关系经历戏剧性的变化之后,我从未期望着它还会像现在这样在一个不经意的瞬间出现在我的面前。
车子慢悠悠的向前驶着,缓缓的停在了我前面不远处。我顿了顿脚步,不知道这一次他是为何而来。
车窗徐徐的降下,明思微微偏过头来,“快上车,这里不许停车。”
我怔愣了一瞬,没想过回避或是拒绝就拉开了车门。车内的冷气让我心情渐渐的平复,然而背脊处还因汗液蒸发而微微战栗着。
明思只是专注的开着车,与过去一样,没有丝毫的不自在。半响,我主动打破沉闷,“是路过么?”
“不是。”他闲闲的瞥了我一眼,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是专程来找你。”
在那些事情之后我不知道我们之间还有什么话好说,普通朋友间联络感情的方式都不再适合我们,他这样专门跑来倒是让我有些懵了。
车子贴着花岛调了个头,我有些诧异,“这是要去哪?”
“总要找个地方坐下来谈事情吧,难道我就那么可怕,跟我多呆一刻也让你这么不自在?”他口中的讥诮和揶揄我怎会听不出?他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无论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他始终不会成为那个让我感到危险的人。
车子停在了南诗附近的一家咖啡厅门前。葱郁的梧桐树叶遮住了店名的一半,只露出“wallflower”一词。我这才发现原来这许久以来,我一直不知道这家店的全名。
同样是靠窗的位置,只是这奥热的午后,广场上再无盘旋的风筝。
谁也没有先挑起话端,仿佛都忌惮着这份宁静被打破后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