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萧猊笑意温和,自是慢条斯理地与安平侯客套两句。
谈及为何突然到访,萧猊的视线落在院子里被日光晒得光芒闪闪的树梢上,以玩笑的口吻说道:“今日气候不错,本官途径贵府忽然想起近来听闻侯夫人身子不适,便来登门拜访。”
安平侯一下子接不上话。
萧太师并非善男信女,暗中被他处理过的人数不胜数,如此一尊煞血阎罗,平日对安平侯不问不闻,临时起意拜访他生病的夫人?
莫不是要探究他的立场,想着要不要处理他?
安平侯皱眉,打着官话与萧猊一番周旋,句句不离他安平侯中立的立场,绝不偏倚朝中任意一派。
会客大厅坐了位当朝大人物的消息悄悄在安平侯府下传开。
会客小厅内,灵稚已经吃了三片云糕,茶水方才在听戏班子唱戏时喝够了,肚子有点撑,于是不多喝。
他搂紧小包袱,目不斜视,乖巧安静地端坐在椅子上等。
坐在院子外打理杂活的下人交头接耳,灵稚隐隐听到他们说什么那位人物,什么正大厅里坐着。
他抓了抓柔顺垂在身前的落发,眼眸微微阖起,有些困倦了。
灵稚晌午离开太师府,走了两条街一条巷,又耗精神听两场戏。
时辰已从晌午过了日暮时分,他身子本就不如从前,此刻喝了茶吃过点心坐在阴凉的环境,渐渐地,身体一点点软化松懈。
灵稚向后一靠,仰起精致漂亮的脸,唇微启,没什么防备的睡着了。
梅若白替侯夫人看完诊,回到小前厅时就见青色衣衫的少年仰脸睡在椅上沉睡,脸蛋绯红。
他平静地看了会儿,嘴角浅浅扬起笑意,不出声,不惊扰,等了约莫一刻钟,灵稚肩膀微微哆嗦,睡眼惺忪地睁开眸子。
他呆呆地与梅若白对视,视线随梅若白俯身的动作落下,看着那白净修长的手,捡起掉在地上的伞。
暮色已至,温暖昏黄的光线衬得灵稚分外温软,这股柔软似乎就要融化成一团团的,梅若白嗓音都轻了几分。
“可是累了?”
灵稚内敛羞赧地点头又摇头,他望着外头暗下来的天色,喃喃自语:“都那么晚了。”
梅若白看着他:“我送你回太师府。”
灵稚垂首不语,双手将小包袱和油纸伞攥得紧紧的。
两人未在安平侯的府邸多留,上马车时梅若白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