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内众官员呆呆地不知在想什么,但是对陈兵的话,在内心里还是认同的。
陈兵继续:“也许就在下一刻,耶律德昕发作时,就是咱们逃亡的开始。”
有人问:“陈大人,咱们能逃得出去?”
“所以,咱们不能等他发作,先下手时才为强。”
赵良嗣立刻反对。
“咱们不能主动破坏议和。”
荆王跳起来说:“赵大人,咱们已经被动到老家了,主动在哪里?”
“人家不动,咱就不能动。”
陈兵叹道:“等人家动了,咱想动都动不了啦。”
赵良嗣倔强地说:“反正圣上派咱们是来议和的,破坏议和不行,就是死也不行。”
听他说的坚决,帐篷里顿时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儿,陈兵无奈地说。
“这样吧,赞成我们早做准备,主动动手的,请举手表决。”
赵悟和荆王瞬间就把手举了起来,接着是赵普宁,易重建。
再然后,一些官员犹豫着把手举到脑袋旁,同时也垂下头去。
最后只有赵良嗣一个人两只手抓在一起,怒瞪着举手的众人。
“赵普宁,你这忤逆子,圣上待我们不薄,怎敢做出违逆圣意之事!”
他别人不敢说,自己的儿子还是敢呵斥的。
赵普宁脸上通红,站起身来。
“爹,耶律德昕贼子之心已昭然若揭,他是不会让我们活着走到京都的,您还看不明白吗?”
“放肆!就算他狼子野心破坏议和,那也是辽国个别官员的作为,并非辽国皇帝的意思,咱一家蒙圣恩久矣,为大宋牺牲性命在所不惜。”
他上升到了思想高度,别人就很难再从其他方面说话。
帐篷内再次陷入沉默中。
夜色深沉,帐篷内的烛火摇曳着,让每个人的脸色忽明忽暗。
谁也没有心思回去睡觉,满脑子琢磨着该如何保住性命。
陈兵苦笑道:“赵大人,我要一份辽国地图没毛病吧?”
赵良嗣坚决地摇头。
“不要做任何能引起对方误会和产生纠纷的事情。”
说完,他严肃地扫视了帐篷内的众人一眼。
“不要胡思乱想,咱秉承圣意,一心与辽国议和,都回去安心休息,明日一早还要赶路。”
许多官员听了他的命令,犹豫着站起身来,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