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兵也不傻,对面被他杀得只剩了二百左右人马,可自己也是强弩之末,不可力敌。
他与辽兵成了狗咬狐狸两头怕的局面。
双方在旷野中隔了不足一里地对峙着。
画面很诡异,二百对一个,从侧面看过去,是那么不成比例。
陈兵安静地等待了一刻钟,见对方仍然没有启动进攻的意思,便从马后的背囊中取出干肉和酒壶,开始补充能量。
这些都是缴获辽兵的东西,嚼在嘴里十分香甜,就是辽人的酒太劣质,不但辣嗓子,味道真跟马尿差不多。
辽兵不敢如陈兵般随意,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警惕地看着对面这个魔鬼。
谁都知道,如果他们稍微放松点警惕,这头怪兽就会如同飞天蝙蝠一般,冲入他们中间,择人而噬。
虽然精神都疲惫到了极致,却仍然不敢放弃残存的意志。
双方对峙了半个时辰,陈兵也吃饱喝足。
他坐在马背上,屁股有些疼,腰椎也很不舒服,脖子抻得难过。
总之整个身体都不得劲。
他也不敢冲上去杀人,辽兵也不敢对他发动进攻。
陈兵觉得,此时应该找个地方睡一觉再说,等入夜后,再追上去干掉这些家伙。
一个时辰后,双方的身心都困乏到了极致,此时就在比拼彼此的耐力。
天上的太阳发出炙热的光芒,每个人都汗流浃背,口干舌燥。
陈兵发现自己的水壶里已经没了水,转头看了看四周,这里是一片平原地带,如果对方决然发动攻击,还真不好摆脱。
可惜,辽兵早被自己杀怕了,根本连往前跨出一步的心思都没有。
他们也在期盼着陈兵或催马上前拼命,或调转马头离开。
胯下的战马也焦躁地不停喷着鼻息,四蹄不时刨动土地。
抗不住了,陈兵决定掉头先找地方补充水分和体力,然后入夜后继续追着辽人打。
正当他拽了马缰,双腿用力夹马腹时,忽然感觉到地面有轻微的震动。
这是又有人马过来。
不应该啊,这一片土地不会再有辽兵过来,就算有也无法短时间找到此处。
片刻后,辽兵也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脸上顿时现出欣喜。
在辽国的土地上,如果有马队过来,百分之一百是辽国的骑兵,都不用脑子想。
辽兵气势一振,将领们大声吆喝着,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