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陈兵长叹一声,让赵良嗣的心脏也大力一跳。
“帝姬她已经被耶律德昕杀死了。”
“啊!”
赵良嗣脸色惨白,往后倒退了几步,噗通一声坐在地上。
陈兵一把没扶住,张了张嘴,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该说啥,干脆闭了嘴站在一边。
半晌,赵良嗣缓过神来,抬头看着陈兵。
“陈大人啊,你让老夫如何向圣上交代...”
说着话,已是老泪纵横。
“此事无关你我,是那辽国契丹人要破坏议和,所以下此毒手,以绝两国的和解之路。”
赵良嗣拍着大腿:“事实确实如此,可圣上怎会听你解释?圣上把女儿交到老夫手上,却被人杀了…”
他哽咽着说不下去。
陈兵无奈地说:“赵大人,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还是想想咱们如何脱离危险离开辽地吧。”
赵良嗣抬起泪眼,不解地看着陈兵。
“陈大人,此地距咱大宋边境不足五百里,怎就不能离开?”
陈兵耐心地解释:“大人啊,边境并不安全,宋辽两国交战多年,边境赤地千里,正是辽骑纵横方便之地,咱到了那里,恐怕比大同府还危险。”
“那咱赶紧启程吧,赶在辽人之前先入真定府城。”
陈兵摇头:“咱们车马辎重多,如何赶也不如轻骑快,埋头跑不是办法。”
赵良嗣皱眉问:“那你说该如何行事?”
“走水路。”
“水路?”
“咱们可坐船沿着桑干河逆流奔太原府,虽然路途远了很多,却安全的多。”
赵良嗣低头沉思起来。
陈兵继续:“辽人不擅水战,且水路比旱路更加快捷一些。”
“船从何而来?”
“左相林国元自然会想办法。”
赵良嗣一脸颓丧:“陈大人,一切就交给你办理吧,老夫心里乱了。”
到了晚间,林国元亲自赶到驿馆。
他听了平章政事陈有道的汇报,知道事情的经过。
也真正看明白,想议和,有这些军中契丹人,根本就不可能让议和使团走到皇帝面前。
赵良嗣直接把所有事务推给了陈兵,说自己身体欠佳,回避了所有人。
林国元坐在首位,面带微笑地看着坐在一旁的陈兵。
“老夫早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