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纸人。
做工熟悉,是厌惊楼的手笔。
远在万里外的厌惊楼懒懒撩动睫毛,“寂珩玉,本座与你无意相争,只是你带走了我的人,我只是想拿回我的东西。”
我的东西?
说得倒是好听。
寂珩玉轻哂:“你当日盗我归墟石至今未还,如今倒是向我索取了?”他把玩着扇子,顿了下,“桑离是人,不是死物,她长有两腿,想去哪儿自由她做主。”
他说得冠冕堂皇,净挑拣着好听话,将自己与厌惊楼区分开来。
不得不说,桑离确实受用,原本因为“东西”一词而紧皱起来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
“当日你救我一命,这五百年来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算是还清了你的恩情。”桑离硬着胆子说,“总之我们一刀两断!”
“一刀两断?”
厌惊楼哑然失笑。
他笑中藏刀,刀上又裹着霜寒,听在耳边如狂潇刮过,阴寒可怖的很。
“你杀我婉婉,真以为我会就此放过?”
桑离缄默。
倘若凝月夫人真的死去,厌惊楼却是会将她千刀万剐;可是他如今谨慎的和寂珩玉商谈放人,分明是要活着带她回去,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凝月夫人苟活着一口气。
他是要用她九尾狐的能力为她续命!!
倒是真心可鉴。
桑离冷笑涟涟,未等开口,耳畔传来寂珩玉极为轻缓的调子,说出的内容却并不似声音听懂。
“蠢货。”
桑离眉间闪过惊讶。
厌惊楼额心也是跟着一跳,“你说什么?”
“蠢货。”他骂,“光涨修为不涨脑子的蠢货。魔界的万年基业落你掌心,属实不幸。”
寂珩玉一下一下晃着玉骨扇,侧脸光暗勾叠,神态平平,唯言语起落间的轻视是真。
厌惊楼近乎克制不住火气。
拽紧缰绳的那只手因过度用力而发白,脖颈青筋暴起,似要挣破皮肤。
马匹惊起,咴咴嗥啸。
他坐在马背上一动不动。
寂珩玉继续讽刺:“你偷我那摄魂珠只为给你的情人续命,但是你怎能确定,她就是你要救的那个人?”
厌惊楼厌透了他这高高在上的语气。
千年以来,落婉婉是他凝结在心口上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