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前是一条石板汀步,左右两旁种着矮小别致的草木,院子右侧是一棵不应季的桂树,树下摆着一个实木秋千,徐姨回头看他,看他在打量那棵桂树,笑着解释:“这棵桂树据说是什么新品种,昨天他们和我说了原因我也忘了,只知道花期竟提前到了九月中。”
陶知晖也笑着回应:“原来是这样。”
徐姨为他打开大门,将他迎到客厅沙发坐下,又把他手上的蛋糕接过摆在桌上,温柔询问:“喝果汁可以吗?”
陶知晖坐在沙发一角,只看着徐姨,控制着自己不去看周遭那些低调又奢华的装饰,手上没了蛋糕,他无措地把手交握放在膝盖上,“谢谢。”
“徐姨,给我也带一杯,再拿些水果。”江陶从楼梯上下来,陶知晖抬头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却听见他今天时常绷紧的那根名为“冷静”的弦断裂的声音。不同于往日除了宽大的校服便是肥大的军训服,今天的她今天化了淡妆,眼尾晕着淡淡的红,身穿一件淡粉色长裙,将她的腰掐得盈盈一握,脚上穿着的是居家的拖鞋,露出一截雪白脚踝。
踏……踏……
一下一下踩得他听不见其他声音。
“这么早就来了。”江陶在他身边坐下,他不看她,她却偏偏要撑着下巴打量他,一点不避讳地调戏他:“晚宴可还有两个小时呢,这么长的时间只有我和你待着。”
陶知晖侧身将放在桌上的蛋糕摆在她的面前,又将袋子双手举着给她,“这是送你的蛋糕,还有这个请你收回去。”
江陶看也没看那个袋子一眼,只看着桌子上那块算不上精致的蛋糕,“我送出去的就没有要回来的道理,你要是不想要就可以扔掉。”
陶知晖把袋子也摆在桌上,轻声道:“太贵了,不合适。”
江陶却好似没听见这一句,指着蛋糕询问他:“我可以打开吗?”
“啊……当然。”
江陶把丝带解开,取出蛋糕放在桌上,产生了一个疑惑,拍了拍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这个蛋糕不会是你自己做的吧。”
陶知晖触电般把手拿开,江陶却把他的手一把握住,“干什么?”
两人手忙脚乱之际,徐姨端着饮料平稳地放在桌上,还有一份精致的果盘,询问江陶:“小姐,我帮您拿两份餐具。”
“好的,谢谢。”江陶终于放开手,却说:“送去楼上会客厅吧,楼下好无聊,等会要是人来了就说我不在家,让他们直接去隔壁。”
江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