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让左牧深一愣。
他猛然抬起头,看向了病房门口。
季予惜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越发明艳的脸上略带笑意。
“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滋味,如何?”
左牧深呆呆地看着季予惜。
等他确认自己没看错之后,一股火猛然窜了上来,压在他的胸口上,霎时就吞噬了他的理智。
“季予惜!你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像疯狗似的到处找东西想杀季予惜。
可是现在什么在找不到,最后把病床上的被子砸了下去。
反而是将自己那双藏在被子下面的废腿给暴露出来了。
“啧啧啧。”
季予惜靠着门框,视线落在他的腿上,摇着头,故意品头论足。
“你现在和一条狗有什么区别。”
左牧深青筋暴起,嘶哑的嗓子里发出来的音节颤抖着。
“季予惜!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我要让你死!我一定让你死!”
季予惜似笑非笑。
“明明是你在冷家的地盘上闹事,让人废了,与我何干?要怪就怪你自己,没点眼力价。”
左牧深赤红的眼像野兽一样。
“都是你!是你!是你害得我成了这样!我早晚弄死你!”
季予惜捂嘴轻笑,笑得凉薄无情。
“不好意思,你们已经收了冷家的和解费,有冷家保我,我还死不了。”
左牧深一激动,就从床上掉了下来,可惜,腿完全没知觉了,只能像条蛆虫一样在地上蠕动。
“你会遭报应的!季予惜!贱人!”
季予惜那还笑着的脸忽然一沉。
“左牧深,你跟我说报应?”
她的声音忽而冷到刻骨。
“如果说报应,你和季曼珠,是不是早就该天打雷劈了?”
左牧深抬起头,看向了季予惜。
思绪恍然回到了多年前。
季予惜也曾经苦苦哀求自己。
“牧深,你救救我,救救孩子,这是我们的孩子,你救救他——”
季曼珠和季家将季予惜抓了回来,要将她强行送回了季家。
左牧深当时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偷偷地把我的孩子生下来,再以孩子要挟我,让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