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清棠：“……”

她实在没忍住，道：“他就不必了，他身体好得很。”

顾辞琛：“……”

宋太医差点“噗嗤”一声笑出来，“那便算了。”

顾辞琛沉默片刻，面无表情道：“你可以走了。”

被这么一打岔，戚清棠心情好了许多。

想起梦里的事，她又跟顾辞琛道：“那张单子是梅妈妈写的，有人泄露了出去，所以皇后才想了这个法子来打压我。”

顾辞琛问：“你觉得是谁？”

戚清棠思忖片刻，道：“应该不会是梅妈妈。”

她脑海里其实有人选，只是当着顾辞琛不便说出口，毕竟只是怀疑，没有证据。

停顿片刻，她道，“府中下人许多都是新买的，也许被人安插了眼线，也没几个人，回去查一查便知。”

顾辞琛颔首道：“回去你亲自查，正好历练历练。”

戚清棠点头。

这时紫鸢进来道：“夫人，定王妃派人请你过去叙旧。”

冬狩只有第一日是比赛，剩余几日是王公大臣之间一起休息玩乐，她跟孟青黛又有旧，被喊过去叙话再正常不过。

她起身：“那我去孟姐姐那儿说说话。”

“一起吧。”顾辞琛平声，“我刻意躲着定王反倒奇怪。”

两人便一同去了定王的帐中。

跟两人只能容纳一张床的帐子相比，定王和定王妃的帐子就大多了，不仅能放下一张很大的床，还能放下桌椅梳妆台之类。

谢廷玉正在泡茶，看到二人牵着手进来，没忍住轻嗤一声。

孟青黛连忙将戚清棠拉到床边坐下，问她伤要不要紧。

戚清棠摇头，两人便亲热地聊天。

虽然屏退了众人，但在帐中说话太过不便，谢廷玉和顾辞琛只是互相问候过后说些场面话，然后便沉默地喝茶，听自家夫人聊天。

聊到兴奋处，戚清棠觉得有些口干，忍不住干咳了两声。

一转身，一杯茶便递到了她手中。

“慢慢说，不用急。”顾辞琛神色淡淡。

戚清棠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他一眼，接过茶杯，给他一个“赶紧退下”的眼神。

顾辞琛不置可否。

孟青黛便有意无意看了眼正坐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喝茶的谢廷玉，微笑道：“顾大人待夫人真好。”

话音刚落，一杯茶也递到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