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请。”
阿九也不管别人,埋着头开吃,边吃边嫌弃:“真难吃,我这辈子就没吃过这种东西,啧,这个都能拿了做菜,真是大开眼界。”
嫌弃着,也没见他少吃,一会儿工夫,饭菜就被削去一层。
吴悠、田秉都是委屈脸,敢怒不敢言——不爱吃也没谁强迫你不是?让开!滚啊!
阿九吃得差不多了,方懒洋洋地道:“邵璟呢?”
田幼薇正要回答,廖先生就淡淡地道:“不知阁下寻他何事?”
阿九瞟了廖先生一眼,道:“我没问你!”
廖先生也不气,径自坐了:“阁下是没问我,但这里都是我的孩子,做长辈的理当关照辈,这叫爱幼。”
言下之意是阿九不懂得尊老。
“找死!”死宦官一翘兰花指,尖声呵斥:“知道这是谁吗?”
“滚!”阿九眼皮子都没撩一下,饶有兴致地看着廖先生:“你这酸书生伶牙俐齿,颇有傲骨,倒也有几分意思。听你是林元卿的师弟?”
田幼薇心里咯噔一下,担忧地看向廖先生。
廖先生没什么表情:“不是。”
“啧,夺妻之恨果然深重。”阿九嘴巴毒得很:“十几年了也不能释怀吧?”
“九爷。”田幼薇忍不住打断他的话:“您今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你终于认得爷是谁了?去,给爷做碗凉面过来,爷就告诉你,爷来干嘛。”阿九得意洋洋地翘起腿来,轻轻晃着,十分没形态。
田幼薇忍气吞声:“材料不齐备,大冬的吃凉面也不养人。改给你做,好不好?”
祖宗,别挑事了行不?
“不好!”阿九伸手,死宦官立刻掏出一块雪白的丝帕递上去。
阿九擦干净嘴,将丝帕扔在桌上,高声道:“邵璟呢?爷听孙云旗那个蠢蛋向他挑战马球,爷菩萨心肠,乐意帮你们一把,给你们组个马球队,教他骑马打球……”
他将那个“球”字拖声曳气地拉了个尾音出来,上挑的眼角斜瞅着田幼薇,等她惊喜交加,大声谢恩。
然而田幼薇哪里敢和他组队?
羊那边传了消息又最先邀请,她们拒绝羊,再听阿九的安排,那不是得罪了羊?
正想着如何拒绝才不至于得罪这魔头,阿九已然等不及了,不耐烦地道:“你听见没有啊?还不来谢恩?”
“有劳阁下操心,但是阿璟已经有队友了。”田秉见廖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