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许骋私下报复,绑架了自己的书童。
万没想到,几个时辰后,钱丞的书童钱小鱼就死在了破庙里。
行凶杀人的不是别人,正是许骋的长姐许宛。
这一切似乎能说得通,但黄仁雍很清楚,许宛早被她爹“卖”了。
许宛现下是校事厂厂公左珩的人,更是他女儿如今的闺阁好友。
许宛说什么都做不出这么荒谬的事情,可偏偏人证物证俱在,许宛抵赖不得一点。
黄妙英和许宛分开不过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家中没等歇一会儿,就疯了似的跑到丰天府找父亲说情。
“爹,许宛一定是被陷害的,你不能冤枉好人。”黄妙英恨不得让她爹马上放了许宛。
黄仁雍五官紧凑在一起,“厂公大人是不好得罪,那老太傅就好得罪了?虽然早不在庙堂上,到底是大儒出身。”
“死的只是他家一个书童,至于这么上纲上线?”
“老太傅钱纲在清流派里很有威望,他们恨阉党恨得咬牙切齿,抓住这个机会怎能错过?”
“这么点个案子,能牵扯到这些?”黄妙英不懂父亲所说,她只相信许宛是无辜的。
“你这样,赶快去给厂公报个信儿,要他赶紧想办法。这件案子我先拖上几天再审!”
这是黄仁雍唯一能下的决定,给左珩时间,也是在给钱家人时间。
几天后,谁赢了,他就站到胜利者那方。
死的是谁,凶手是谁,真相是什么,反而都是其次。
黄妙英赶到左珩宅邸时,朱伍和彤珠仍未归来,生死未卜,下落不明。
冯玄让大家稳住阵脚,他跑出去通知左珩。
黄妙英等了又等,始终不见冯玄回来,也不知是冯玄遭遇意外,还是左珩被什么事绊住了脚。
黄妙英在左宅坐立不安,到底告辞跑去康王府。
本以为赵燃喝了酒,今晚会在康王府留宿,可她早已回宫。
赵烁见黄妙英着急忙慌面露难色,便好心问道:“黄小姐有什么事可跟我说,本王可代为转达。”
黄妙英也顾不得那么多,突然跪到赵烁脚下,“殿下,许宛她快被人害死了!”
黄妙英一股脑向赵烁交代一番,赵烁气得直跺脚,“左珩就是个害人精,我听说他今天请校事厂厂卫们喝酒,现下指不定在哪快活呢!”
“那现在该怎么办呀?”黄妙英急得落下热泪,“我爹是不能打骂许宛,可那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