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岁晚不敢有别的心思,往后退了步。
病床旁边摆着仪器,赵思南这模样,不像是睡着了。
宋艮所说的‘活死人’,应该就是植物人的意思。
楚妄见她杵着没动。“到外面等我。”
“好。”
整张病床都用白色的细纱围挡起来了,装扮得像是小公主的寝室一样,可想而知,楚妄是把她捧在心尖上的。
“还不走?”
许岁晚抬起了脚步,她走到外面,找了张椅子坐下来。
走廊上空荡荡的,很冷,许岁晚等了一个多小时,都不见楚妄出来。
她盯着那扇紧闭的病房门,方才有一瞬间,她竟然从楚妄的眼里看到了温柔。
他那么冷冷淡淡的一个人,脸上有了柔光,是这样的好看。
许岁晚居然有点羡慕起赵思南,即便赵家已经倾覆,可只要她能醒来,就算她张口要一颗天上的星星,楚妄都会给她摘下来吧?
许岁晚冻得眼睛发涩,眼帘也慢慢垂了下去。
第二天早上,楚妄醒来时还握着赵思南的手,他手指在她手背上抚过,仍旧没有一点反应。
病房里放着楚妄的洗漱用品,他收拾下后便走了出去。
许岁晚昨晚太困了,蜷在椅子上睡着了,楚妄经过她身前时,停下脚步。
他轻踢了她一脚,许岁晚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可以走了吗?”她还不知道自己在这等了一晚上。
“谁让你留在这的?”
许岁晚脑子还算是清醒的,“你说的,让我在外面等你。”
楚妄不记得自己说过这话了,他看眼许岁晚被冻得发白的面色,“走吧。”
她跟在他身后,到了医院的食堂。
外面天还没完全亮,食堂里几乎看不到人,楚妄走到窗口,这才问她,“你吃什么?”
她又饿又冷,立马将脸凑了过去。
“我要一份粥,一碗面,再来个肉包子。”
食堂阿姨冲她看眼,“吃不掉吧?我们这儿装面的都是大碗。”
“就听她的。”楚妄再给自己点了两样,打算去找位子坐。
许岁晚见状,赶紧掏出手机想付钱,但屏幕是黑着的,没电了。
许岁晚看食堂阿姨的视线时不时在望过来,她忙走到楚妄身边。“付钱啊。”
“什么钱?”
她压低了嗓音,“早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