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教训一下就好了,只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可是年荼的反应比他想象中激烈很多。
……他还是下手太重了?
隔着裤子,确认不了伤情,蛟迟疑地不敢落下第二个巴掌。
他调整了力气,高高举起,轻轻落下。
年荼的脸蛋更红了,红得滴血。
第一下都没什么疼痛感,只是听起来响而已,第二下更是像调情。
这算什么惩罚?
与其说是疼痛教育,不如说是一种针对心理的折磨。
二十岁的人了,竟然还被这样对待。
除了羞耻,她还有一种很古怪的感觉,浑身躁动,没办法老老实实趴着。
蛟挥起手,架势摆的很足,却一下比一下更轻。
勉强又忍了几下,年荼终于忍不住了,用力挣扎,“你以前说过不会打我的!”
“你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质问,蛟动作一顿。
是的,他的确承诺过。
“如果你听话,我当然不会打你”,他也不想对年荼动手,他从未想过伤害年荼。
“听话?”,年荼抿起嘴唇。
她不喜欢这个词语。
“我为什么要听话?”
以轻松的、玩笑的口吻说出来还好,像这样认真地要求她听话,让她有点难以接受。
年荼眼前一花,双脚脱离地面,还没回过神来就已经被蟒蛇卷着回到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
她的两条手腕被蛟攥住,双臂高高举过头顶,愕然望着变回人形的蛟。
这是一个让人很紧张的姿势。
蛟俯视着她,血红的眼眸中似有愠怒,充满压迫感,“你不听话。”
说好了在家乖乖等他们回去,却跑到这么危险的地方来。
他不知道年荼为什么看上去毫发无损,但被粒子炮击中是事实,这整整十天的昏迷也不是作假。
“疼吗?”,蛟的目光落在年荼心口。
被粒子炮击中的就是这个位置,对于雄性来说尚且足以致命,何况是柔弱的雌性。
这些天,他不知道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遇到年荼以前,支撑他活下去的是仇恨,是复仇的渴望。如今谈玄已经被他亲手捉住,执念悉数消散,年荼就是他生命的全部。
年荼如果死掉,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