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文姬那条澳白翡翠项链,她放在老宅三楼的独立衣帽间了,私下也悄悄告诉姚文姬了,那么贵重的珠宝,自然是物归原主。
姚文姬是体面人,说既然席迟徽送出手,就是沈汐的,没有收回的道理。
至于席迟徽在拍卖会拍下的项链,她也还了一次,他态度不大好,挺生气的,沈汐好不容易接近他,担心前功尽弃,于是保存在置物柜没动过。
如果她弄丢了项链,席迟徽肯定要查在哪丢的,查来查去,又查到红杏村了。
席靳深那一侧的窗户大敞,他拧开药瓶,含了一粒润喉药,憋屈得厉害,“我在澳门买的项链,跑了五家珠宝店选吊坠,亲手刻了你的名字。”
她一愣,下意识抢夺,“你刻字了?”
这一句无异于火上浇油,席靳深胸膛剧烈起伏,强压住脾气,“你没发现?沈汐,你是不是欠收拾。”
她蜷缩在驾驶椅,一动不动。
“戴上!”男人把项链甩给她,烦躁脱外套,怒火无处发泄,偏偏舍不得碰她一下,动作不由暴戾了些,外套的拉链狠狠砸在车窗,“啪”地脆响,又狠狠弹回,剐蹭过她头发。
头皮揪的痛,她委屈捂住,“我以为劫财的。。。”
“那你以为劫财就结束了?”
席靳深恨得牙痒痒,恨自己娇养得她心思太单纯了,钱的确解决99%的灾难,但剩下的1%是赌注复杂的人性,迄今为止,赌人性十有九输。
“我是歹徒,不劫色会甘心吗?我对女人起兴致了,不管后果。”
沈汐歪着脑袋凝视他。
他眉头越皱越紧,“举例子而已,不是我,是代表男人。”
车顶棚落了一只乌鸦,呱呱的鸣叫,叫醒了沈汐,“你为什么在这里。”
席靳深抿唇,“出差。”
“中海集团在红杏村有工程吗?”沈汐一语道破,“交管局认出我了,向你汇报我来皖西县了,对吗?”
他沉默。
席靳深不擅长骗女人,撒谎的功力甚至不如沈汐。
“我说过,不让你插手。”沈汐五脏六腑像打了个死结,勒得她呼吸不了,“你之前调查广和集团惹恼了席延章,他设局坑得你差点坐牢,诈骗两亿十年起步,即使后面翻案,还你清白,名声也毁了。”
席靳深下颌紧绷,手腕的筋脉一缕缕膨胀扭曲。
“假如席迟徽没交出那两个供货商,你已经在法庭的被告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