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一个星期，纪鸣川气急败坏地找上来。

黑眼圈、胡子拉碴，脸色苍白。

嗯，他不好过，我就爽了。

看来蒋绪挺给力的。

我挽着披肩坐在他面前，原来褪去心动外壳的男人也不过稀松平常。

纪鸣川一开口就是咆哮cpu:

「周念卿，我无非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你要把我逼上绝路是吗?」

「创业有多艰难你是知道的，底下多少人要把我踩在脚底，你竟然把股份卖给蒋绪，你有没有良心？」

「卿卿，一日夫妻百日恩，我让小婉她们伺候你还不成嘛，纪太太永远是你的，别闹了，行不行？」

我冷笑抬眸：

「纪总，大清都亡了几百年，还想着妻妾成群。」

他淡淡地看我：

「只要是我的孩子都有继承权，谁生的都无所谓。」

我歪头摆弄着新做的指甲，海豹鼓掌：

「对对对，纪总金枪不倒，到处留情。」

「那我还是卖给蒋总，为你们祝福。」

盛怒的纪鸣川踹翻桌子，我无动于衷地咽下水果。

「你他妈的一定要做到这么绝是不是？」

「还不是你太过无趣，死板，但凡你有点情趣，我也不会去外面找。」

耳边忽然响起沈檐笑着跟我咬耳朵：

「念念是最好的女孩，都快把我勾死了，怎么办。」

我问纪鸣川：

「你爱我吗？」

他像是听到最好笑的事，眼泪花都出来了。

「爱能当饭吃？别天真了，给你个名头就该感恩戴德，别不知足。」

明明是该伤心的话，我却笑了。

二十六岁的纪鸣川杀了十八岁的纪鸣川。

再无半分留恋。

我甩出新的离婚协议：

「签了，我不会卖给蒋绪，等离婚证到手，我可以考虑给前夫打十折。」

现在他又装深情：

「卿卿，你现在年纪大了，谁会要你。我相信你还是爱我的，你的不忠我不计较，咱们不离行不行？」

眼底的算计太明显。

都是千年的狐狸，装什么聊斋。

呵！

懒得再跟他周旋：「我净身出户，签吧。」

纪鸣川嘴角比AK还难压，看完协议，立马就写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