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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惠看着照片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然后轻轻摇摇头。
裴适有点不死心,她再凑近了一点,然后说:“你不记得了吗,这是你的丈夫苏军阿。”
樊惠的视线从照片移开,视线对着她眼前的一片空虚,用想机械人一样的语气说道:“我没有丈夫。”
旋即又低下头,整个人往后缩着,表达了对裴适这个陌生人的冷漠。
裴适慢慢接受了眼前的人已经暂时无法给她提供任何信息的结论。
她站直了,招呼着护士示意到房间外聊聊。
“请问有人来探访过樊女士吗?”
护士想了想说:“我是没有见过有人来探访她,来找她的人你也是第一个。”
“冒犯地问一句,樊女士有清醒的时候吗?”
“我们的清醒是指意识清楚,有思考能力。
小惠她明显已经病了很多年,对时间的意识是一直都很混乱的。
她说的事情跟发生的时间,通常都是错位的。”
护士脸上带着无奈的表情说道。
或许是出于刑警的直觉,裴适问道:“你说她有时候会有躁狂的症状。
一般她出现症状的时候,都有什么特别吗?”
“她对皮带,塑料绳这一类的物品,反应会比较大。
但不是每一次看到,都会失控。”
裴适抽出一张纸条留给护士,说:“如果你想起什么,麻烦您打电话给我。”
护士点点头,关上樊惠的房门就离开了。
透过绿色的铁门,樊惠又回到了刚刚身边没有人的状态。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却只是静静坐着,没有半点喜悦,也没有半点哀伤。
3
童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结束的呢?
从生活的重担落到你的肩上开始?
还是你发现嘴里的糖原来并不是无穷无尽任你拾取开始?
对你来说都不是,你的童年结束在无知无觉的一瞬间,那一瞬间并没有发生任何特别的事情。
就是普通的一天,然而在你一低头和一抬头之间,你眼前的一切都已经再也不一样了。
即使你仍然希望自己能看到那些童年时能欣赏到的美好,你却再也无法看到了。
改变从来就不是一件能由得自己的事情。
自从上次你看到那个背部满是伤痕的母亲和醉鬼父亲在家里的样子,尽管你也不过是一个9岁小孩,但有些感觉超越了年龄让并没有什么社会经历的你依然清楚的接受到了一种信息。
那就是危险的感觉。
你不明白那种危险的感觉到底从何而来,只是从那一天起你不再感到安稳,即使你贴在母亲身旁,你也会害怕随时会有事发生。
你不再愿意向你的父亲示好,也不再愿意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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