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你也想出海。”沈岁安问。
姚歆灵喝了一口茶,“我是想的,但家里不同意。”
出海跟她之前到处游历不同,危险难以掌控,而且一去不知多少年。
就算她有姚妃支持,老夫人也坚决不同意。
姚歆灵只好打消这个念头,海外不能去,到时候河运去走走肯定没问题的。
“乐安县主,你知道我今日来,还有另外一件事的。”姚歆灵低声说。
“是你要来问的,还是姚妃娘娘?”沈岁安早就在等她开口。
姚歆灵勾唇一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外面最近传言满天飞,今日我还听说陆指挥使要另娶的,不过,我觉得陆指挥使并非这种负心人,您迟早都会去南朝当王妃的。”
沈岁安挑了挑眉,等着姚歆灵继续往下说。
“你也是个爽快人,我就直话直说。”姚歆灵道。
“海运虽说谈不上我朝国本,但南朝觊觎我朝海路多年,您虽然是雍朝人,可到了南朝,许多事情便不好说了。”
“陆指挥使已经是南朝王爷,即便他是在雍朝长大,对雍朝有感情,可立场终究是不同了。”
“如果可以,我想要买下您手中横水大船屯的干股。”
确实说得很直白。
沈岁安替她添了一杯茶,“姚姑娘,因你前段时间不在上京城,所以没有来得及告知你,我如今已经不是横水大船屯的东家了。”
姚歆灵愣住,“嗯?”
“我把干股都转卖给赵九灵了。”沈岁安柔声说。
“正如你所说,虽然我是雍朝人,就算我对天发誓不会出卖国土,即便你相信我,其他人也不会相信,那还不如早日交给更适合的人。”沈岁安说。
虽然有些可惜,但她当初做这件事的初衷就是不想让白家得到海运。
只是赚钱而已,赵九灵可以比她做得更好。
姚歆灵默了片刻,对沈岁安的干脆果断很是敬佩,“乐安县主大气。”
沈岁安笑说,“什么大气,都是为了自保。”
“……”姚歆灵也没想到沈岁安会这么坦率。
“姚姑娘,虽说以后船屯事宜与我再无关系,但我与赵九灵有约定,日后绝不与白家一系合作,此事还是提前告诉你。”沈岁安说。
白家举家逃亡,谁也不知他们躲在何处。
凭白绍杰这么迫切想要得到船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