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傅司九凝住她隐约的轮廓,又轻又低的声,“要和好不?”
“不。”
傅司九勾唇:“原谅我了?”
冯芜虚浮无力地吐字:“想得美。”
“连伤口被提前拆过都能猜出来,”傅司九循循诱她,“一定也明白我没撒谎的,对吗?”
“嗯。”
见她困很了,傅司九悄声:“要和好不?”
冯芜已经撑不出力气回答他,唇瓣勉强动了动,是“不”的口型。
傅司九半边眉骨一扬,痞里痞气道:“不说话就是默认,和好?”
病房悄寂,窗外徐徐吹进一点新鲜空气。
整个珠城都陷在沉睡中。
“算了,”傅司九垂下脑袋,在她眼皮上亲了亲,低喃,“还得追呢,你们女生私下会聊这个吧,咱可不能输给人家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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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冯芜耐不住某人的缠磨,帮他办了出院。
将医嘱记在备忘录里,又发给了傅司九,冯芜提醒道:“单据上有次数和用量,你别乱吃。”
“......”傅司九双手抄兜,没事人似的,用眼尾睇她,“哦~再说吧。”
“你敷衍的不要太明显,”冯芜恼了,“不然,你还住回去。”
傅司九默了默:“你把药带走,到点了给我电话,我自己过去吃,行不?”
“......”
干嘛要如此麻烦。
“一天三顿呢,”傅司九振振有词,“那我不就可以见你三次?”
冯芜:“......”
冗长的沉默。
有一句话,她好像许久没说过了。
冯芜唇瓣翕动,将那话悄悄咽了下去,耐心解释:“我这段时间特别忙,还能随身给你带药?”
“这样啊,”傅司九拖着调,好似在冥思苦想,“那我带药去找你,你告诉我怎么吃。”
“......”冯芜哭笑不得,“到点了我提醒你,行吗?”
傅司九眉尾一挑:“那可太行了!”
弯弯绕绕一堆,可不就等她这句话呐。
该说不说,冯芜感觉自己上当受骗了。
这分明是一种谈判方法,先提出一个很离谱的要求,再慢慢降低,最后低无可低,成功。
居然敢用商场上的那一招来对付她。
冯芜要被自己蠢哭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