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从自己的心。”
他看看丑时参,抱抱拳:“这里由你善后,我走了。”
三舅头都没回,噔噔噔踩着楼梯上去,开了铁门消失在黑暗里。
我怅然若失地看着他的背影,还记得三舅刚到我家的情景,这人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我们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波,终于以为一切要平复下来,谁知道他又要走了。
他的消失和他的出现一样,没有任何征兆,没有带走一片云彩。
丑时参冷冷地看着我:“我这个人就是信守诺言,答应了你舅舅,就要想办法治好你身上的蛊。”
我苦笑着说:“那就谢谢姑娘了。”
“姑娘?”丑时参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会让你看看这个姑娘是什么样。好了,现在第一件事,你把这个人的尸体扛着。”
彭宗梁已经死透了,尸体邦邦硬,我苦着脸:“扛尸体干什么?”
“埋了。”
我一俯身把彭宗梁扛起来,都说死沉死沉的,一点不假。这人死了以后,沉的像是水泥口袋,我怕他身上的血沾到身上,就反着去背,让他面朝上。这一背非常别扭,压得我喘不过气。
丑时参走到钱明文的铁笼前,用脚踹了踹,钱明文还在昏迷,没有察觉。
丑时参道:“再不起来,我就给你下这个世界上最毒的诅咒,把你活活折磨死。”
钱明文马上睁开眼,一咕噜爬起来,对着丑时参磕头:“活菩萨,别折磨我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全靠我一个人养家……”
丑时参没用钥匙,手动了动,牢门就开了。她呵斥道:“出来!”
钱明文磨磨蹭蹭从笼子里出来,丑时参踹了他一脚:“过去扛尸!”
我和钱明文一个抬头,一个抬脚,我们抬着彭宗梁的尸体从楼梯上去,出了铁门。
铁门外面是一条漆黑幽深的走廊,没有光亮。我们抬着尸体走在前面,丑时参提着马灯走在后面。
走廊并不长,走了十几米,又出现了向上的楼梯,顺着楼梯上去,有一道门开着,通向外面。
等走到外面,我这才看到,外面月色朦胧,正是深夜,这里是一片废楼,多少年没人用了,遍地杂草,十分萧条。
我记得彭宗梁引三舅来的时候,曾经告诉他地址,这里是镇子上的老兽医站。估计眼前的废楼以前就是做兽医站用的。
丑时参提着灯走在前面,我们抬着尸跟着。钱明文苦着脸:“菩萨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