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缝隙一连换了几个角度,都没看到飞头的存在,外面很静,只有小树林的黑暗轮廓,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难道飞头走了?”我喃喃:“去找自己身子了?”
正想着,突然大门“咔咔”传来怪声,我吓得一哆嗦,菊花就是一紧。这飞头看窗户进不来,飞了一圈竟然到了大门那里!
我呼吸急促,身上像是被看不见的厚东西紧紧包裹,从心脏到皮肤,全都包在巨大的恐惧里。
我经历过很多危险,也算见过世面,可在生死一线游走的恐怖经历,能带来纯生理性的反应,止都止不住。
我努力压抑内心的焦虑,放平呼吸,看着大门。
这扇门就像是有人敲一样,“咔咔”响个不停。
默默安慰自己,只要不开门,外面的飞头就进不来。飞头极其邪门,但也不过就是一颗头,没手没脚它还能咬我啊。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说话声:“开门,开门!”
我一怔,这怎么回事,听声音很熟悉,是泰国口味的普通话,应该不是阿赞远。
“里面是谁,赶紧开门,不开门我就开枪了!”外面的声音越叫越大。
我想了起来,是阿赞远的助手!奇了怪了,大半夜的他怎么跑来了?最为奇怪的是,他似乎知道里面的人不是阿赞远,要不然打死他也不可能用这种语气叫门。
我没有说话,默默等着。
“好,不开门是吧。”外面的助手说道,敲门声停下,突然响起了砸门声,外面的助手正在用什么工具用力的砸着门板。
这小破门就是两扇破木头,随着他剧烈的砸击,大门摇摇欲坠。
我在门前堆了一堆杂货,都被推到一边,满地乱滚。大门砸出一条大缝隙,眼瞅着一脚就能踢开。
在这个紧张的时刻,我意识到一个问题,不能留在这里坐以待毙。我咬了咬,把窗户的插销打开,猛地推开窗,外面月光阴森,小树林静谧无声,看不到飞头。我一纵身从后窗跳了下去。
我顺着茅草屋的墙根快速窜动,来到墙角,悄无声息一直摸到前面。藏在拐角处往大门口窥视。这一看浑身汗毛倒竖。
助手的手里端着小型步枪,穿着大头登山鞋正在踹着大门,门只差一脚就开了。最让人感到恐怖的是,就在助手的上方,大概能有两米的高度,漂浮着一个东西。
那东西是个圆乎乎的球,上面长满了毛发,在空中拖曳得极长,黑夜中看起来极为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