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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间的黏腻感骤然加重,一股寒意从脖颈沿脊椎凉到脚底,断续的回忆伴着几乎裂开的头痛,让他想起咬向景天腺体时的触感。
!
!
!
我……
我做了什么。
“——哥!”
“诶,小白!
去哪儿啊!”
白翌仓皇披上大衣冲出病室,小腿带颤的疯狂按击电梯下行按钮,显示屏上的数字依旧停留在十几层楼之上,内心焦灼得让他成了只热锅上的蚂蚁,数字单薄缓慢的跳跃,只让他煎熬得耳鸣不息,呼吸声占据全部听觉。
他一秒钟也再等不了了,扶墙跑向紧急通道,章乱的脚步声空空回荡。
周一气带来的滋补品堆在驾驶位,被他一把全抓起来胡乱抛去后座,一脚油门踩到底,没等朱晓跟周一气追上来,早就是个望尘莫及。
“在哪儿。”
车上蓝牙外放着通话,白翌嗓音干哑,这让手机对面的人连打了好几个寒噤。
“西部拘留所……哥,您快停哪儿吧,要实在想去,我现在接您过去,您不能拖着这个身子——”
“好。”
“哥!
诶哥!
哥……”
“嘟嘟嘟嘟——”
汽车一骑绝尘到达拘留所后,白翌立马去见了景天的律师。
律师正忙的有些焦头烂额,他还要在这儿等上一小会儿。
拘留所里的会面室还不算铜墙铁壁的严谨,他呆然透过那扇装着铁栅栏的窗户,能看见二层外金黄的银杏,风中飘洒碎金。
当是一叶最繁华盛美之时,却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这世上没什么得来容易的东西。
他想。
越是珍惜的,迫切的,渴望的,就越是要拿上性命去赌。
“抱歉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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