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联系不上他了。
江心走到门口,被陈留拦了下来。
“江小姐,你别让我们难做。”
江心冷眼看着他:“麻烦你给沈南州打个电话,我有事要问他。”
陈留面无表情:“不好意思,这不是我职责范围内的事情。”
江心有气没处发:“你留在这儿只是为了看着我吗?”
陈留对这个背叛了主子的女人当然没好感,他毫不客气:“我劝江小姐不要白费力气了。”
江心和他说不通,只能改口问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吗?”
“先生的行程,我无权过问。”陈留扫了她一眼:“江小姐在家慢慢等着就好。”
江心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沈南州好像故意遗忘了她,连着一周都没有再回来过,江心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每天能得到讯息的地方只有电视。
那天在酒店被拍到的新闻没能压下来。
娱乐新闻频道铺天盖地全都是这件事,报道传得沸沸扬扬。
沈南州的妻子出轨盛家的太子爷这个消息,即便是没人敢明着说,私底下都是传的。
哪怕记者没有拍到床上那个女人的脸,凭借敏锐的直觉也猜出了点端倪,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传言更是愈演愈烈。
江心看着电视里的报道,内心很平静。她现在甚至有点感激沈南州当时朝她扔过来的那件西装外套,至少挡住了她的脸,让她还不至于那么难堪。
这个社会对女人总是更严苛。
红杏出墙,是了不得的死罪,名声毁了,脊梁骨也会被戳碎。可他们好像选择性遗忘了她的丈夫有过比她多得多的绯闻。
江心并不是要在这种事情上攀比,她只是有一点奇怪而已。
她窝在沙发里,对着电视,从天亮看到天黑。
听着主持人对她的那些不堪评价,渐渐竟然也习惯了难听的话。
这样的日子又过去了三天,江心感觉再正常的人也会被逼疯,她走到门口,如非必要,她也不想来看陈留的脸色:“麻烦你帮我问一问沈南州,要把我这样关到什么时候?”
是不是真的要逼疯了她,才满意。
陈留的回答和前几天没有任何区别,还是那固定的几个字——
抱歉,无可奉告。
江心这次倒没有很生气,对他的回答似乎也不意外,她点点头:“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