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挪到苏执身上，冷声道：“若是苏大人能找出比顾姑娘更为适合的人选，朕自当收回圣旨。但是。”

他话锋一转，话语含刀，“诋毁女子清誉之言，苏大人下次还是别说了，就当是为将来你的女儿积点日德。”

苏执脸色一僵，他立刻双膝跪地，朝陆塵拜道：“臣一心为晖朝着想。还请陛下明鉴。”

“让朕明鉴什么？让顾相鉴吧。”陆塵起身甩袖，“下朝。”

他大步离开。

满朝文武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人上前扶起苏执，“苏大人，快起来吧。”

苏执站起身来便对上顾相的视线。

苏执皱紧眉头朝顾相拱手：“顾相，苏某只是为了晖朝的未来好。”

顾相不冷不淡地嗯了声，随即一句话都没说便转身走了。

顾相那边的人也跟着顾相走了出去。

等人走得差不多后，睿王才慢悠悠地上前走到苏执面前笑道：“苏大人，顾姑娘可是顾相最宠爱的嫡女，你这次可是触到顾相逆鳞了。”

苏执看着笑得一脸温润如玉的睿王，脑子里浮现出笑面虎三个字。

谁不知道他跟顾折枝之间的关系也不清白，什么顾相的逆鳞，也触到他的逆鳞了吧。

苏执正色道：“王爷，臣一心为我晖朝江山，哪怕是触及陛下逆鳞，陛下赐臣死罪，该说的话臣也会说！”

他说完便朝睿王拱手，“臣先告退。”

睿王看着苏执离去的背影，毫不在意地勾勾唇角。

今日朝堂上的事很快便传到了民间。

隔天京中大街小巷都在传丞相府嫡女顾折枝不守妇道，水性杨花，根本当不起神女的称呼。

松露跟顾折枝禀告此事时，脸色尤为难看。

“小姐，定然是有人在京中散布那些谣言。”

如此大规模大范围的统一日径，这就像是当初她替顾折枝做的那样。

顾折枝嗯了声，“都骂了什么？仔细说给我听。”

“就是说小姐你不守妇道，说……说小姐不应该是神女，而应该是欲女……”

松露说出这番话之后脸上滚烫。

“还有呢？”顾折枝靠在软榻上吃着苹果，表情冷静而淡定。

松露咬唇道：“说小姐你早跟皇室子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萧子骞才是那个冤大头。还说让小姐你……滚出京城……”

顾折枝暗想，看来滚出这种词古今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