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云娘以为她是嘴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直白点说,我一直缺一个可以近身服侍我的仆人。知道我的人挤破了头也想当这个差,如今这大好的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偏要再叁推拒。难道这就是你们中原人所说的…欲擒故纵?”
她又坐回了躺椅里,交迭两条白花花的长腿,脱了鞋履的粉白脚掌在空中晃荡来,晃荡去。
“我没开玩笑,我真的要和你比划两下。”
“谁要当你仆人啊,如果你想让我报恩,大可换个体面一点方式,何必如此侮辱我。”
“侮辱?不体面?”戚云娘一听这话就不开心了,声音都高了几分:“单小雨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做我的仆人怎么就侮辱你了?我又不是不给你吃,不给你住,一个月的银钱有足足二百两银子,要是我心情好,给你金子也是常有的事情。试问天下哪有这么好的活?”
“况且,我只需要你伺候我起居生活而已,我也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人。”
她开始捣鼓自己的手指甲,十分爱惜似的将它磨了又磨。
单小雨愣在原地,表情呆滞道:“等等等,你说一个月给多少?”
“二百两啊,怎么了?”她满不在乎地吹去粉屑。
单小雨的金钱观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她慢悠悠弯下腰,十分谦逊地跪坐在她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西域奶茶。
“那个…你为什么要选我做你的仆人啊?”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但她知道若是还不能抱住这个人的大腿,自己连活下去都很困难。身无分文,认识的人一个都见不着,条件所迫,就算她的提议再离谱,自己也不得不放下身段,至少…目前是这样。
戚云娘意有所指地看向她的脸蛋,不似浪子的下流神色,只有对美的欣赏与热爱。
“我看你长得漂亮,留在我身边,对我眼睛很好。”
“…”单小雨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
“你你”她被看得有些结巴:“那个,你不怕我隐瞒身份,在某年某月某日,害了你吗?”
这个女人只知道自己的名字就敢留自己在她身边,莫非她早知道自己是夜雨眠?可她表现出来的又不像认识自己的样子,真是奇怪。
“如果我是你,我一定先打探打探对方身份,确保安全了才敢留她在身边。”
戚云娘用指腹点着脸颊,表情轻松:“是吗…可你终究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