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转过来,当即就告状道:“父王,斐弋打我……”
然后众人就见,斐弋直挺着小身子,手里的树枝正敲在二公子斐烨的头上。
一瞬间,以斐弋和斐烨为圆心,众人目光聚集。
注意到周围人的视线,斐弋顿时面容正色的收回手,手握树枝立于当地。
他面前的斐烨则哭的凄凄惨惨,鼻涕泡都冒了出来。
五皇子斐祈脸色当即变色扭曲。
他转头对斐然怒目而视:“六弟这是怎么教子的,世子怎能如此没有礼数教养,一回来就欺负自己的堂兄,尽学那蛮荒之人不讲礼数之道。”
在大央朝,斐然不重视斐弋礼数之事并不是什么秘密,斐祈也知道斐然最见不得斐弋没有规矩,因此开口就没有顾忌的如此指责。
以往这样,斐然都会不问原由的斥责斐弋一顿。
不过这会子他想错了。
斐然睨了斐祈一眼,悠悠的道:“我儿子打人怎么了,他爹可是珵王,想打就打呗。”
斐祈蓦地双目一瞪。
这是个怎么回事!
再次没有达到预期,斐祈丢脸之下更是气愤:“我儿子爹还是……”
“好了,好了,小孩子闹着玩罢了,不必伤了和气。”太子见事态不对,赶紧出来缓和气氛。
斐祈看向太子,语带不满:“现在被揍的是我儿子,太子你当然这样说,要是——”
“各位皇伯父安。”不等斐祈说完,斐弋就不紧不慢的行了个礼,恰巧打断斐祈想说的话。
斐弋行完礼后,就见他看向斐祈,神色平静。
“五皇伯,圣人说广狭长短由于心念,希望五皇伯能够静心静气,莫要气坏了身子。”
斐祈皱眉。
斐弋是在讽刺他脾气大吗?
不过,斐祈很快就释然了,斐弋应该做不出这样的事。
斐弋说完,又转而仰头看向了太子斐祯,问:“三皇伯,君子当以礼待人吗?”
太子虽不知斐弋为何有此一问,不过还是点头应声,“自然。”
“那么反其推之,无礼之人就不可称为君子?”
太子:“是可如此做算。”
“古人云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侄以为这句话是对待同样身为君子的人,对于非君子之人自然就不作适用了。”
这是斐弋在斐然的教导下自己悟到的。
如此说完,斐弋就正色着小脸看向斐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