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佩雅时不时地和栗总低头交谈,只是声音压得很低,听不清楚两人在说些什么。
常兰娜拽了拽我的胳膊,悄悄咪咪地问道:“小严,我在京都是什么身份?为何沈书记会这般看重?”
“你也真是的,怎么不提前给我打声招呼啊?”
我苦笑道:“我事先可是毫不知情,不过我听沈书记说过,栗总是政协主席的弟弟。”
“不知道是直系还是远方表情。”
常兰娜恍然,看着栗总的眼神就变了意味,“还真是个大人物。”
我们两个的议论戛然而止,因为沈佩雅已经举起了酒杯,“诸位,我们难得相聚,就敞开怀的随便吃。”
“栗总虽然远道而来,但他可是我们的朋友,大家不要拘谨,随意就好。”
说完,她还看了一眼栗总,像是在征求对方的意见。
栗总马上领会了沈佩雅的眼神,笑得憨态可掬,“哈哈,沈书记说得好,千里朋友一线牵,我们能坐在这里,那就是自己人。”
“平时怎么样如今就怎么样,这样才不见外。”
原本只是一句客套话,可没想到饭局中的画风很快就变了样,栗总确实平易近人。
他和众人推杯换盏,还讲了好几个笑话。
气氛马上就变得随和起来,而且我吃饭时还例外的,多加了两个鸡腿。
往常像这样的机会多是顾念颜面,大多都吃不饱。
然而今日我却是想填饱肚子再说,面子不面子的,全是浮云。
“栗总从事哪个行业啊?”用餐间,常兰娜问道。
“哦,就是顺势了一把时代潮流,目前在做外贸。”
“工作量比较轻松,时常在国外跑来跑去。”
“走得多了商机自然就多,就比如年前我去了一趟E国,订了一批板房到沿海城市。”
“原本只是试销,没想到一上市便一扫而空。”
“呵呵,连推广费都省了。”
栗总凡尔赛论说得我两眼放光。
“栗总,什么是板房?”我像个好奇宝宝,虚心问道。
“哈哈,就是拼接别墅,众所周知,E国的建材量大,又是原产地,他们的支出成本极低。”
“所以当时便衍生出一种行业,依据客户的图纸和需要,把各种房屋用料做成半成品模式。”
“哦,就如同我们国内的组装手机,流水线作业。”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