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洪琳当即打断道:“栗成弘就是一个小人,如果你让他次次得逞,那以后还不得翻天了。”
“我真是很好奇,他究竟是如何做到让一个副区长跨越好几个等级升到了人事厅。”
“让我觉得,别人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完全就是个笑话。”
“你不想想今天是一个副区长,那么明天呢,接二连三便会成为一个连锁反应。”
“买官卖官行贿受贿,万一成了常态该怎么办?”
“况且骗子的话能信吗,若是还有人落入了他的圈套,亦或者倾家荡产。”
“我们岂不是成了帮凶。”
“而且我更担心,他剑走偏锋,牵扯出沈佩雅那麻烦可就大了。”
“你应当清楚,这背后还有黄省长。”
听了洪琳的话我清醒了几分,因为我明白,她说的可能性随时都会发生,一旦成形,便会造成不可估量的后果。
别人的事,我可以不管,但沈佩雅不行。
想通之后,我没有反对洪琳,而是主动把车开到一处僻静的胡同。
洪琳拿出手机拨通了沈佩雅的电话,“沈姐,我有事要说,你这会儿方便吗?”
我深深地看着满脸担忧的女子,心里既有感动又是欣慰,看来洪琳是真的把沈佩雅当成了姐妹,只不过,后者是否也如她一片赤诚,我却不得而知。
我微微叹了口气,安静地听着洪琳和沈佩雅沟通。
“那好,我说得简单一些。”洪琳得到允许道:“我今天出来吃饭,碰到栗成弘了,那家伙脸皮厚得很,还说帮了榕阳区区长升到了人事厅。”
接着洪琳如同倒谷子一般,把栗成弘好一番吐槽,不过自始至终她没有提及我的陪同,这倒让我松了口气。
这心情就好像出来鬼混,生怕让老婆抓包似的。
洪琳说完之后,拿着手机一直在聆听,沈佩雅说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只看着她秀眉皱成了川字,时不时地点头附和,直到最后一个嗯字结束了通话。
“沈姐什么意见?”我迫不及待地问她。
“哎,她说栗成弘是什么德性还有他做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了,方才还说了些别的,我们了解得还是太少了。”洪琳轻叹了口气说道。
“这么说,我们是多此一举了?”我和她一样忧心。
“也不是学而无用,你应该知道,沈佩雅久居高位,身边的人脉网比我们要厉害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