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马场是开门做生意的,又不是你家。我们来玩,不是给你面子。”盛谨言道。
孟昕良:“苏城那么多跑马场,督军选了这家,孟某深感荣幸。”
宁夕便说:“督军是特意选了这家。孟爷的场子,头一份是安全。”
她这席话,两边落好。
不需要盛谨言交代,宁夕也懂他用意:上次孟昕良牵线搭桥,他得到了一块地盘,从此在苏城,督军肯定不会扶持其他帮派,与孟昕良夺利。
之前想要打压孟昕良,就捧了青帮,与青帮歌舞厅的歌星有了来往。
孟昕良行事灵活,当机立断。盛谨言的脚,还没有踩到他脸上,这时候低个头,他不丢人,也是给盛谨言一个台阶下。
要是盛谨言不领情,往后大不了各凭本事。
盛谨言收了地盘,忙完了正事,立马带了夫人来包孟昕良的跑马场,表明他的立场。
——督军领情!
这中间的弯弯绕绕,在场三个人谁都心知肚明,不需要言语讲出来。
督军来了,孟昕良自然也要到场,否则成了独台戏。
宁夕一瞧见孟昕良,就明白今天不是单纯的玩,而是应酬。既然是应酬,肯定会包场,扩大声势。
“孟爷骑术如何?”宁夕问。
孟昕良:“还可以。”
“我与督军也略通骑术,等会儿我们仨比赛一场,如何?定个输赢。”宁夕道。
又问盛谨言,“谨言,你觉得呢?”
盛谨言每次看到孟昕良,莫名有点烦他。他理智上很清楚知道,这个人没必要成为劲敌,情绪上却很任性想要踩死他。
不单单是因为这个人会叫盛谨言产生危机感,更多是这个人和宁夕认识了快十年。
盛谨言正有点冒火,陡然听到宁夕叫他。
当着孟昕良的面,叫他“谨言”。
“谨言”这个名字,以前是他父母叫;而后是他的老师姚劭、他的挚友程柏升。
其他人,对他各有称呼。
今天从宁夕口中听到,又不太一样,别有一种滋味。
盛谨言心头涌入了深秋的骄阳,有一圈圈气泡,沾染了阳光,五颜六色很绚丽。
他微微扬眉:“你想赢什么?”
“我最近收到了很多的礼物,已经什么都有了,不缺。赌个人情好了。输赢的话,一个人情,比什么都昂贵。”宁夕说。
盛谨言静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