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一个晚上,我着实是累了,父亲回到房间之后我也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刚刚洗漱完毕,父亲就对我说道:“你不是想要去见见那个卖油条的老头吗?昨天都被龙彭勃给耽误了,今天要不要去看看?”
我这才恍然想到是有这么一回事,“当然,我心里还有不少问题,如果他能给我指点一番,那就再好不过。”
父亲当下变得严肃,“小严,你可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要整日就想着封建迷信。”
“不过那道士大言不惭地说你克妻,找胡老头聊聊,兴许能让你豁然开朗。”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亏得自己还是一个大学的高才生呢。
居然现在还需要一位卖早点的老伯指点迷津。
难不成,我这么多年的书都是白读了嘛。
我自嘲地笑了笑,而后吃了早餐就急匆匆地向胡老伯的住处赶了过去。
我先去了一套早点铺子,发现他并没有开门。
只好随手拿了一辆电力三轮车,向汽车站驶去。
虽然我对这儿也算是人生地不熟,不过幸好我的老家也不过是一亩三分地,我向路人一打听,就知道胡老头具体住在什么地方。
这位老伯的名气出乎我的意料,我只是向路人提了一嘴炸油条,他就知道我所问的是谁,而且还告诉我,对方之所以没去开铺子,是因为突然生了病。
我心下一沉,急忙坐上了电力车,让师傅加大了脚力。
幸好,胡老伯的家离汽车站并不远,我拐了两个路口之后就找到了。
这是一个老旧的平房,大门紧闭,我敲了半天的门,才听到隐隐约约传来一道若有若无的呻吟。
“老伯,我是萧严,之前和我爸去你那里吃过早点,还有印象吗?”
可是回应我的,还是一道道似是压抑的轻吟,这怕是得了重病吧。
我急忙扒着门缝朝里面望去,可是黑乎乎的一片,什么也瞧不见。
我只能顺着平房看了一大圈,而后在斑驳的墙体上,发现一个不大不小的窗户,开是开着,但距离有点高。
依我的身量,根本就够不着。
我深吸了一口气,后退了一步,随即两腿一蹬,借助弹性终于让我扒到了窗户的栏杆。
顺着昏暗的光线一看,只见胡老伯蜷缩着身子,一脸痛苦地躺在床上。
我神色大惊,顺势跳了下来,匆忙跑到大门前狠狠地踹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