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绮开车的方向并不是仁爱医院,我不知道她究竟要去哪里,但我还是乖乖地闭上了嘴。
面对公职人员,顺从还是比较明智的出路。
大约过了将近二十分钟,童绮把车停到了郊区的一处菜园子旁边。
我诧异地看着对方,极有耐心地等待她主动解惑。
然而,童绮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接着便扑在方向盘上,哭得泣不成声,可把我给哭蒙了。
好半天我才醒过神来,顿时手忙脚乱。
正常的男人最害怕的事情就是女人哭泣,悲怆的哭声感染得我都伤心不已。
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问道:“童绮,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么一直哭,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心里已经肯定了七七八八,看来童郁是真出了事。
他和孙安荷是夫妻,一方出现了意外,当然会调查妻子。
而且昨天晚上我是最后见到孙安荷的人,并且我和他还一同回到了省城,那么早上我去警察局调查也是理所当然。
但是问题来了,孙安荷和童郁的出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难道事情严重的已经超乎了我的想象?
等等,说不定还有另外的可能性。
我如今是心烦意乱却又一筹莫展,想问清楚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童绮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顿觉所有安慰的语言都是无力苍白,只好把手缩了回来,坐在副驾驶位上沉默不语。
狭小的空间内满是凄然的哭泣,我的视线跟着模糊起来,悲凉的心境深深地被童绮感染。
我不知道童绮哭了多久,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她这才直起了身体,随后红肿着一双眼眸,泪眼婆娑道:“小严,抱歉,我失态了。”
我深叹了口气,拿出纸巾递给了童绮,“还好吗?”
“嗯,我好多了。”童绮脸上挂着勉强的笑意,更加让人心疼。
“是不是童郁?”我一直告诉自己要沉得住气,只要童绮不想说,那就缄口不言。
然而,她这么一哭,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童绮缓缓点头,像是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低声道:“是他。”
虽然我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禁不住满是震惊道:“童郁,怎么会?”
“明明昨天,我们还在一起谈笑风生,他还告诉我,现在并购企业的事情遇到了一些困境,但是他会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