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谢谢你,安荷她,以后就拜托给你了,有事的话给我打电话。”
“当然,你方便的时候,我还想你吃顿便饭,随时都可以。”
我小声说道,毕竟是违反规定,我不想给她招惹麻烦。
汤警官看了一下门外,而后对我微微点头,接着她拉着孙安荷的胳膊,“你啊,朋友很够意思,人家大老远的过来看你,这一句话也不肯讲。”
“你这是在惩罚谁呀?”
她的话像是斥责,像仿若是心疼。
孙安荷向来时的小门走去,连个眼神也没有留下。
我就这么傻呆呆地望着她,心中五味杂陈。
当那道门再一次被打开的时候,孙河突然转过身来,“小严,我身边最值得信任的人就是你了,能不能帮我照顾好妈妈?”
“看在我曾经是你女人的份上,帮帮我,好吗?”
说完之后,留下了一道凄婉的背影。
我呆呆站在原地,以至于汤警官何时走过来的,我都置若罔闻,“你在门外等我一下,我送你出去。”
她高大的身影彻底将孙安荷淹没,直到两人彻底消失,我还没有醒过神来,耳边只是回荡着,虽然和临走之前无言的啜泣声。
孙安荷刚才的话,让我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同时意识到自己都不知道干了些什么,怎么能忘记去看看孙安荷的母亲呢。
我听她说起过,好不容易把母亲接到了省城,如今女儿进了监狱,心神憔悴之下,又无人关心,可想而知的处境有多么凄凉。
心绪难平之下,我忽而发觉心中的恐惧已经是无关痛痒,许久之后我才缓步向门外走去。
出了监狱的大门,我依旧忘不掉孙安荷,那破碎的悲伤和凄楚的哭泣。
汤警官很客气地把我送到停车处,一路上我依旧是心乱如麻,情绪非常不好。
看到孙安荷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她在监狱里的状况十分糟糕。
当然我并不是认为她遭受了难以承受的肉体折磨,而是一个人对于美好事物的向往彻底打碎之后,已然失去了对于未来的期盼。
曾经,一位靓丽朝气的女人,在省城的越剧团还是名角,后而没有人去听戏了,她依然怀揣着梦想坚守心中对于艺术的眷眷追求。
虽然后来迫于生活上的压力,她做了陪酒女,但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线,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背良知的事情。
若不是因为我的鼓励,她或许还会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