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野吃味撇嘴,心说我天天早上起床做半个小时头发也没见你摸我,抓住时机看他俩一分开立马把狗抱走,塞到一直都没说话的沈连竹手里。
“?”
沈连竹抱着狗不知所措。
陆朝野理直气壮:“它比你还小,为了培养你的责任心,现在狗归你照顾了。”
“……啊?”
沈晏昭没计较他的小学生做派,洗完手回来看了眼表,问:“去吃饭吧?餐厅已经订好了。”
餐厅是最高层,可惜还没天黑,否则从上而下望去能收获很华丽的城市夜景。
但饶是白天沈连竹也已经看呆了,他和朝朝一个属性,一群人里最黏沈晏昭,寸步不离地跟在身后,一边想瞟一瞟周围,又一边怕露怯。
沈晏昭就让他坐自己旁边,依次介绍餐具和菜品,照顾全了小孩的自尊心。
陆朝野今天很罕见地没有一直花枝招展地吸引沈晏昭的注意力,只是偶尔时不时在下面用什么小动作怼怼他。
这已经是他能做出的最大限度了,起码容忍了新到家的小孩分走沈晏昭的注意力,没有强硬又蛮不讲理地要求自己必须占据沈晏昭的全部心神。
沈连竹吃够了,百无聊赖地坐在座位上发呆,沈晏昭就碰碰陆朝野,陆朝野还以为皇上终于要来宠幸自己了,不料沈晏昭开口说让他叫人把孩子的礼物送进来。
几个银质推车上堆着大小不一但同样精美的礼品盒,一时眩得沈连竹眼花缭乱,跑到旁边拆礼物去了。
他们来吃饭的时间实在太诡异了,既不算午餐又不算晚餐,卡在中间不上不下,也没什么事做,就开始不疾不徐地喝酒聊天。
好在虽然几个人涉猎的行业不一样,但能聊的东西还是很多。
沈晏昭出来没带剧本,箫钰翻出了电子版,两个人把椅子拖到旁边聊剧本。
陆朝野对他们俩要演情侣这件事非常不满意,但是挨了沈晏昭的眼刀又不好说什么,只能把控了几瓶红酒,在沈晏昭递酒杯要喝第三杯的时候毅然决然拒绝了。
秦松云看着同样不太满意,愤愤地想自己当初怎么不学表演呢。
某二位演员有正经事谈,剩下三个人就是纯粹无所事事地想到什么聊什么,远处沈连竹坐在毛毯上拆礼物,三个无聊的大人来了兴致,要赌他下一个拆谁的。
结果三个赌王直到沈连竹把所有东西都拆完了也没猜准过几次,罚酒规则从一次三杯降到一次一杯,最后喝得就剩了最后一个酒瓶底。
大落地窗外太阳逐渐西斜,带着浓墨重彩的艳红色沉入深蓝里。
沈晏昭看剧本看得眼睛有点晃,一扭头看见陆朝野眼睛亮亮地盯着他看,被发现后笑起来,做了个口型:想、亲、你。
他不由失笑,站起身走过去,拎起酒瓶晃了晃,问:“喝了多少?”
陆朝野眨眨眼,夸张地比了个长度,然后急不可耐地点点自己唇瓣。
“别闹,”
沈晏昭随便摸了摸他头发,“还有正事呢。”
陆朝野还没喝到真醉的地步,就是借酒劲发个疯,想起正事有点清醒了,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与此同时,包厢外。
来往服务生络绎不绝,角落处,一个穿着公司统一服装的中年女性垂首站着,听经理训话。
“这蛋糕万来块钱,磕着碰着咱俩都得跟着吃瓜落儿,进去的时候千万小心啊!”
女人连连称是,正要进去,只见经理眼梢一瞥,当即喝道:“这小孩是你家的?哎呀忙成这样,你带个孩子捣什么乱?!”
“不不,他不进去。
刚放学来等我回家,就在外面站着,一会儿送完了我就带他走,您看行吗?”
经理看了眼时间,叹了口气,不耐烦地挥挥手:“别出岔子啊!
赶紧进去吧。”
小男孩跟着妈妈一起点头,怯怯地站在一旁等妈妈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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